邵柏修化身幹爹,婆婆媽媽道:“你的地位在公司直線下滑,從預定集團CEO到簽約宣傳藝人,這種差距就跟你開路特斯花綻灰秒變節能小電驢一樣,你怎麼就這麼不思進……”
“打住你無處安放的‘父愛’行為,”陸瀟打斷他,從心底升起的一股子疑惑噎在喉嚨,他簡直忍俊不禁,額角狂跳:“怎麼就小電驢了?你那邊二十四小時監控我的儀器,居然檢測不到我的布加迪Chiron Super Sport?”
邵柏修:“……”
“我說真的,要不是你爸硬要給你在公司安排工作,你現在保底就是個無業遊民。”
陸瀟聽言,話不對題的問起來:“是不是監控儀器沒載入我這個車?下次我再換個別的?”
“還氣著呢?”邵柏修的聲音壓了下來。
邵總打過那麼多年的商戰,自然能聽出陸瀟話裏的諷刺意味,要是換成其他人,他可能就會當場毒辣的場懟回去,並且在今後的日子裏,全方位使用資本打壓對方到內褲都不剩。
邵柏修正色道:“監控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而且也隻是監控到你的路線而已,不會涉及你的私生活。”
“董事長他——”邵柏修的聲音頓了一下,忽然改口:“你爸他也隻是出於擔心你,但你的母親確實阻攔過,但很可惜,思想最終被你爸苦口婆心的同化了。”
陸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話題繼而一轉:“我現在在州海,就想著先去找我弟弟一趟,其他事以後再說。”
“嗯,”邵柏修語氣毫不驚訝,但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那個在此刻很別扭的問題:“可你的路線,並沒有朝陸衍的方向走?”
“嗯哼。”
陸瀟突然側打方向盤,車身拐出了正常公路。
同一時間,邵柏修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不解的問:“你要幹嘛?感覺忍辱負重,想解決自己?”
能指使他能說出這種話的原因,是因為那個方向是拐向海邊的。
陸瀟自然能聽出後半句話是玩笑,
他沒太在意,自顧自把車風馳電掣的開到某個開發失敗的空地上來,然後在牛逼哄哄的引擎聲與刺耳摩擦聲中穩穩停了車。
“呃,爛尾海景房?”邵柏修徹底懶得遮掩,幹脆直接說出了地點。
“沒錯。”
陸瀟哢嚓解開安全帶,推門探身,長腿一跨。方才還遠在天邊就注意到這裏的他,此刻終於看清了這矗立在人間的龐然大物。
“操,好惡心。”
這是陸瀟第一次敞亮的見到它,
也是下車後的第一句話。
那詭異的東西有三四百米那麼高,仿佛一根巨大的頂天柱。
其中有一道明顯的凸起,自上而下如脈搏血管般狂跳。
整個肉柱的左右兩側有著照抄跨海大橋的鋼絲繩原理的黑色支柱,有的插進地裏,有的則延伸至爛尾樓。
它佇立在四麵環繞的爛尾樓之間,滿身黝黑甲殼龜裂出數道縫隙,腐爛而濃稠的血肉從裂縫流下,數不清的大小眼珠密密麻麻擠在上麵。
邵柏修:“……你說什麼?”
陸瀟盯著那堪比特斯拉的肉柱,半天憋出一句蹩腳又深沉的話:“我要拯救世界了,勿忘我。”
然後“滴”的掛斷通訊。
邵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