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留在這吧,別亂跑。”白止整理著醫藥箱,說道。
讚迪克沒有回話。
“白止。”
“白止,這是我的名字。”
離開前,白止背對著他淡淡說道。
讚迪克一愣,抬起頭看向眼前墨藍色頭發的少年。
不過,片刻他便麵露笑容地點了點頭。
他雖然算不得什麼好人,但對方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這個名字他一定會一直記得的。
“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一趟。”
白止收拾了一下屋子,開窗散了一下血腥味。
讚迪克小心翼翼的起身,躺到了床上。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讚迪克一笑,直接帶著髒兮兮身軀躺在床上。
白止點點頭,看著讚迪克閉了眼,默默的熄了燈,站在院子裏吹了會冷風。
說實話,他不敢想自己竟然會把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異國人,帶回家,還讓他睡他的床......
雖然白術偶爾還會跟他一塊睡,但是畢竟是自家弟弟。
現在木屋裏這個,頂天算是剛認識的陌生人。
“白止啊白止,你還真是個閑的沒事做的大善人......”
白止揉著眉心,小聲的罵道。
不過......
白止突然想到回來路上讚迪克的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你是璃月的啊……那裏怎麼樣?我是說璃月的風土人情。”
“須彌真的很垃圾,對自己人跟對客人簡直就是兩副麵孔。”
那少年眯著眼,對著白止侃侃而談那些風土人情。
提起傷口的無所謂和剛剛顯然形成了對比的話語。
“沒事的吧……唔,雖然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一次了……”
這麼聽著,怎麼感覺,他把白術送去須彌是他錯了……
西維斯應該能夠保證白術的安全吧……
猛的甩了甩頭,把自己想到的一切不好都拋之腦後。
推開門,回到了屋子裏。
床邊的窗子敞著,床上的讚迪克毫無防備的睡著。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那一頭薄荷色的頭發上倒是顯得多了幾分孤寂。
“這個家夥,還真是相信我啊.......”
白止歎了口氣,將被子給讚迪克蓋上,自己坐在椅子上。
說來也是,畢竟這個家夥是自己救得。要殺他的話,讚迪克早就死了。
白止歎了口氣。
屋裏的血腥味已經散去大半,濃厚的薄荷香漸漸充滿整個房間。
還真是個薄荷精......
白止抿了抿唇忍不住暗罵一聲,隨即雙手抱胸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止又回歸了往常的生活,隻不過,原本常在屋子裏的弟弟,換成了讚迪克。
凝光因為沒有順便進白止家的習慣,所以至今沒發現白止的屋子裏有一個陌生人。
隻覺得近期的白止身上總是會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呦,前些日子是誰說我自作孽不可活呢,啊?!”
“現在是誰自己給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的!”
讚迪克罵罵咧咧的幫白止清理著背上的傷口。
“沒辦法沒有神之眼,就憑我這柴弱的身子骨,不說丘丘人就連最弱小的史萊姆都處理不了,隻能跑咯……”
白止語氣裏的無所謂聽的讚迪克著實惱火。
“你還挺無所謂啊你!”
他在這裏待了一個星期了已經,傷也好的差不多,是時候該回須彌了。
“沒辦法......”
白止微微垂眸,藍色的眼眸如同孤寂的銀河一般,盡顯無盡落寞。
“沒有辦法動用元素之力,很多東西也必須麵對。”
讚迪克抿著唇,看著整理衣服的白止,突然開口。
“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白止聞言微微一頓,又點點頭。
“知道了,路上小心。”
一個星期的時間相處下來,白止已經比較熟悉對方的性格,所以也不多做無用的挽留。
任由對方離去。
“有機會在見的話……我會盡量給你一個驚喜。”
讚迪克笑了一聲,隨後一臉認真的看著白止。
這樣認真的他,白止倒是很少見到。
“好啊,有緣再說吧。”
將對方的承諾接下,白止也很想看看這所謂的驚喜究竟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