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被朱祁鈺點破也不惱,輕聲問道:“那雲貴總督奏的事情可是讓爺作難了,若是要用錢,奴倒還有些體己錢。”
“要錢也不能用你的,該大兄拿出來才是。看看大兄給我留下的爛攤子,我若是現在傳位於太子,留給他兒子的可是若大一個中國,就與盛唐時的地域也有的一拚了。”朱祁鈺當然不是要掏老婆的小金庫,那點錢還真不在自己眼皮子裏。
“這宮裏的事情你多盯著點,平日裏我也顧不過來這麼些許事情。若是有出格的該管就管,不好管的再與我說,不要藏著掖著反而壞了事。”宮裏麵現在孫太後在裝縮頭烏龜,母親吳賢太妃根本就是從來不過問政事的人,如果皇後汪氏不出手還真不知道這宮裏真正的主子是誰了。
反正不會是朱祁鈺或者汪氏、杭氏,否則原本軌跡上也不至於朱祁鈺一個臥床不起整個大明就翻了天。特別是後宮裏那幾個在景泰朝當紅的司禮監、禦馬監太監、少監什麼的,根本就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同樣是當宦官,這宦官與宦官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雄起啊!不過就是襠裏的鳥走丟了而已,又不是膽子也割了。中國曆史幾千年,多少宦官為了正義,為了大道前仆後繼視死如歸了!
這大明朝的宦官真的是,除了個王振之外就沒有一個的膽子是拿得出手的,就連後世的魏忠賢也不例外~
“各個宮裏的人要常換,我景泰朝不是定下了不再進宦官隻進侍女了嗎?都常換換,看看有誰特別不想走的,又有誰是特別想進哪個宮的…明白了嗎?”宮裏的人不能看著表麵上是向著誰的,實際內心向著誰,那誰知道?
有句影視劇台詞說得好,這宮裏有多少人就有多少邊,每個人都是一邊,都是為了自己這一邊的。
既然有多少人就有多少邊,最好的辦法就是試一試,把那些堅守某一崗位的,又或者是投機鑽營某一崗位的給挑出來就對了。按照內部審計的規則,越是不願意休息,不肯輪崗的人越是可疑,越是需要甄別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曉得了。”汪氏的態度很明顯不已為意。
“要認真去辦,特別是太後宮裏麵。自從李永昌被調走後太後宮裏伺候的可是挺不稱心的,人要常換才是。”對於汪氏的態度朱祁鈺也不例外。還子吧,隻要成就再大一點,綁到自己利益鏈上的人再多一點,朱祁鎮的複辟風險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這段時間養好自己身體,確保不會出現什麼臥床不起的問題就好。
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吃喝睡都養成完全沒有規律的好規律,這樣子如果有人想對自己下手都無從著手。
“爺…太子生辰打算賞賜些什麼寶物,不如奴一同謀劃一番?”汪氏繞開話題重新回到了朱見深的生辰禮物上。
“急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再說了,你非要謀劃不如替朕想想七周年公祭還有哪些缺漏的正好可以補上。如何?”
“七周年公祭…哈,奴去催下膳食,這些個死丫頭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汪氏聽完朱祁鈺的話立刻扭身就往外走,一刻也不在室內多待了。
好快呀,七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