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兒,不可以。你的法相不能用了。”赤玄不知何時已經從混亂的群戰來到她的身邊。
“赤玄,那又如何?把我所有的記憶都還給我。”於墨昧說著,向著赤玄伸了左手,食指指尖直取赤玄的太陽穴。
一道道閃著紅光的記憶慢慢遊走進了於墨昧的身體。
“啊!”一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響徹雲霄,震動大地地叫聲,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打鬥,全都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
一柱香的時間。
於墨昧睜開那混濁的目光。
紅色的頭發都散亂了,少許隨著勁風動了起來。
此刻整個槐樹凹都安靜了下來。
“昬天,是該結束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於墨昧說完這一句,眼神才清明起來。
“你都記起來了?”昬天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昬天,來戰吧!”於墨昧幻出龍骨。
“鳳。”赤玄此刻也恢複了本身。
一條黃金龍,頭頂華冠,騰雲駕霧於天際,像是霸占了整個蒼穹。
“赤玄。海棠。是我欠你們的。這一次,由我自己來解決吧。”於墨昧化成了一棵鳳凰花樹,像是要撐破蒼穹,戳穿大地。
火紅色的鳳凰花漫在了整個天地。
魔尊㫠皃此刻終於恢複了本身。
海棠樹慢慢綻放出來,那是多麼幹淨無暇的花朵。
鳳凰花樹慢慢化身,直到又幻化成了一個人身。
此刻於墨昧身著耀眼紅裳,頭帶華貴珠釵,膚如凝脂,容貌絕麗清冷,腳踏流雲,右手持龍骨,左手撚著一枝海棠花。
隻見她左手撒下花瓣,滿天飛舞的海棠花帶著紅光,把那五主都收了進去。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出於有,又散於虛空。去吧!”於墨昧念念有詞,左手的海棠花飛了出去,帶著那一道紅光撕破了蒼穹,一道裂縫打開,五主的身體泛著紅光,變成了塵粒,隨著那道裂縫的閉合,消失殆盡。
那枝海棠花飛回了她的左手上。
昬天眉眼陰鬱,盯著於墨昧。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這一切了。
神位伏光,鬼位皿靈,人位侯嬰,妖位赤峫,獸位桑竹,魔位馬錢。
六界之位,起殺陣。”
很快天空出現了一道玄色的光芒。
“嬰,他怎麼會是?”夏侯瑾看著夏侯嬰落在了人位,他心底升起了疼痛感。
赤玄朝著夏侯瑾傳音道:“謖,各自有天意,縱是神也不可逆轉。”
夏侯瑾也轉頭看向赤玄,眼底生氣了紅光,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一下頭。
“昬天,你以為這陣就能耐我如何。”於墨昧冷哼道,隨即持著龍骨飛身進了陣中。
“海棠,你還執迷不悟嗎?是你身邊的東西蠱惑了你。”
赤玄飛身抓著魔尊的衣襟道。
“你放手!魔界的事自會處理。管理好你的六界。”魔尊說完也向著陣中飛去,隨即被彈了出去。
“噗”一口紫色的血液噴了出來。
“小鳳花居然下了死界,我們誰也進不去了。”魔尊摸了摸口中的鮮血說道。
此刻於墨昧與昬天在陣中打得昬天暗地。
“主人,你當真是不手下留情,我可是替您……”
“閉嘴!要打就專心打。”
“主人,我就不明白,您為何一定要他赤玄去做那位置,要是您坐上去……”
“我樂意!你不閉嘴,我就打到你閉嘴為止。”於墨昧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她現在很迷茫,她欠了很多人,可是很多人也欠了她。
於墨昧的龍骨帶著殺氣,每出一劍,都是帶著決絕。
赤玄和魔尊看著起殺陣向著遠處而去。
於墨昧和昬天他們此刻已經打到了皇城去了。
塵陸皇宮。
“外麵什麼情況?”殿堂高坐之上,夏侯麟聽著外麵的聲響問道。
“人皇,整個皇城下起了海棠花。”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語氣裏帶著無以言表的情緒。
“海棠花?這個時節哪來的。”堂上一個山羊胡須的男子伸出頭說道。
“人皇,請看。”進來的人捧著海棠花說道。
數朵粉色的海棠花綻放在他的手中。
“出去看看!”夏侯麟從座位上彈起來,下了台階,向著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