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墨昧看著阿木問道：“我從上麵落下來幾次？神君可是赤玄？”
阿木被問得一愣，好在柳宗澤看了一眼阿木，後者隨即低頭閉嘴不言。
“神君即是赤玄，而墨兒亦是他的君後。宗澤知曉凡人不能強求，你被魔尊帶走後，我亦無能為力，真是……”
於墨昧看出他愧疚又無奈。
她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隻是問了他一句：“你喜歡我？”這次她很注意，沒有用老身，她覺得這樣對他說，會傷了他。
柳宗澤耳根子紅了個透，哪還能接著話頭，隻能顫抖著手扶著於墨昧起身，隨即趕緊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堆吃食，讓她選。
“墨兒，給，都是給你的。”
於墨昧看著他像個傻子，就隨意選了兩個新鮮的果子。
“你是專程出來找我的？”於墨昧聲音放低了許多。
柳宗澤在心底罵自己嘴笨，關鍵時刻慫包。
他趕緊點了點頭，大著舌頭道：“雖然不自量力，但還是想去魔族救你，就是這腳程，確實提不上日程。”
於墨昧看著柳宗澤低下了頭，突然抬頭看著雲層，心裏歎道：“有時神還不如凡人這般勇敢與直白。”
於墨昧把視線從雲層下收回視線，盯著麵前的柳宗澤。
“不！我應該謝謝你，盡管我不認識你。但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柳宗澤腳底還是一沉。
阿木卻直言直語道：“於姑娘，你說不認識少爺，你知道這有多傷少爺的心嗎？
少爺是凡人沒錯，沒有神君的威武，可他對你，是當真掏出了他的所有，你居然說不認識他？”
於墨昧眉頭微蹙，有不悅，但還是冷靜了下去，沒對阿木下手。
“阿木，放肆！誰允許你如此這般無禮，快道歉！”
柳宗澤聲音裏帶著怒意。
阿木見自家少爺第一次對自己發怒。就能知道柳宗澤到底有多愛於墨昧了。
“對不起！於姑娘。我阿木就是太心疼少爺了。”阿木誠懇地道了歉，隨即低垂著腦袋。
柳宗澤看了一眼阿木，心裏也升起了難過，阿木是懂他的，他所以才會為他考慮。
可是他不能強人所難，尤其是她。
她與他們不一樣。
“無事，是我給你說對不起！我說的不認識你，是因為也許我真的忘了些什麼，但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對不起！”
於墨昧不知道為什麼，方才他看見柳宗澤的眼神，心裏還是軟了。她居然能說出這麼好聽的話。
“墨兒，你萬不能說對不起！咱們先回穰城再說。”柳宗澤想著這荒山野嶺的，還是先回穰城再做打算。
“好，我跟你們回去。”於墨昧說完看了雲層上的人一眼，赤玄隱在其中，眼中帶著落寞，似有一股哀傷在裏麵。
於墨昧眼底的光有些沉。她不知道赤玄為何突然如此。
她最後還是跟著柳宗澤一起返回穰城。
澠城與穰城的距離不遠。
五日後。
於墨昧本可以直接飛行。可柳宗澤想要用腳程，他是帶有私心的，因為這樣可以同於墨昧多待一些時間。
柳宗澤總覺得他某一天會消失在她的麵前。
“穰城還有多遠？”於墨昧跟著走路，累倒不至於，就是這日程花了不少。雖然她也似乎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過了前麵這道嶺，就到了。”柳宗澤抬手擦了擦汗液回道。
“你倆需要歇息會嗎？”於墨昧看著柳宗澤頗有些疲憊，阿木是習武之人，倒要強上許多。
“再趕趕，趁著天色未黑下來，等到了城中，就可以叫馬車來接了。”柳宗澤此刻怎會停下，他堂堂一個好男兒，豈能如此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