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歎了一口氣,緩慢起身,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這才隨著洞口飛了出去。
“這是?”紫鳶吃了步彩的藥,也是恢複了些。藍鳶扶著他站在樓頂,看著赤玄與君後動起手來。
君後一袖袍就把那三層閣樓砸碎了。
“於姑娘如今成了墮魔,心性變了,所以很容易三言兩語就動手。”夏侯瑾看著說道。
“那還有辦法,讓她恢複心智嗎?”藍鳶問道。
“她心智沒問題,是她失去了後來所有的記憶。她隻是恢複了本性而已。就是沒有好壞之分,隻以她個人為中心。”
夏侯瑾解釋道,其實他說的倒差不差。
不管是神,還是人,回歸本性,她就是以自身出發,不會考慮好壞,更不會考慮他人。
“赤玄,你雖為師兄。如今你已不是老身的對手,你還是別多此一舉了。
沒想到這裏荒涼沉寂,真是衰敗不堪。
老身要回到原來的地方,你們最好別打擾老身的閉關。
否則別怪老身不念及同門,傷了彼此的和諧。”於墨昧說完就向著妖界的鳳凰山而去。
赤玄依舊窮追不舍。
於墨昧回頭看了他一眼,後來幹脆不理他了。
隻不過她低頭看見了一群廢物。她忍不住就落下去了。
“鷹王,如今回音穀落在我的手裏,可是沒有那令牌,我依舊坐不穩這個位置。”男子身披翠羽,高眉厲眼,側身憋著一把長弓。
“令牌與手段相比,你覺得哪個更可靠?”鷹修拉長著臉,他打了個一石二鳥的機會,卻泡湯了。
美人沒了,魔族最近也靠不住,他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此刻正在合計該如何對抗蛇族,既然烏雲頂與回音穀強強聯手。
如今蛇君本身沒有完全守在蛇族,妖界已是亂得很,說不定趁機攪棍子,還能從中獲得意想不到的利益。
“手段固然重要,可是沒有令牌,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我派出去的送信回來,說他們此刻正在澠城。”
說話的人是回音穀的二把手,妙信。也就是妙婼公主的堂二叔。
“孤狼山和蠻熊一族是徹底依附於魔族了。
咱們鷹族本就是天空之中的王,為何要去討好那些地下暗黑的家夥。
你如今想趁魔族攻打了澠城,從這次他們還沒緩過勁來,就下手,倒也是一個手段。”
鷹修摸了摸下巴的淺色胡須,一肚子壞水的臉麵,哪還有百年前那般俊雅的容顏。也怪不得回音穀妙婼看不上他了。
妙信也不是那種好指使的,心裏都是裝著多少個小九九的,跟蜂眼子沒多大區別。這次也隻是借這個理由,名不正言不順地奪走了回音穀的王位。
“喂!你們是何人?”一道清麗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鷹修和妙信轉回頭,看著一身紅衣的於墨昧衣袂飄飄,容顏絕麗,紅色的秀發被一根木簪挽著。
“哪裏來的女子,居然敢對老夫大呼小叫。”妙信捋了一把胡子,擺著長輩的普。
“放肆!膽敢在老身麵前稱老夫。”於墨昧臉色微沉,袖袍一甩,妙信被放倒,在山頭翻了兩個跟鬥。
鷹修眯著眸子看著女子,他覺得非常眼熟。
隻是這容顏太絕色了,讓他忘了一些舊事。
“姑……”鷹修話還沒說完,就被於墨昧隔空扇了一巴掌。
“姑你個頭,找打。”於墨昧看著鷹修捂著臉,有些激憤。
“這女子不講武德,不知出處?咱們一起聯手。”妙信起身,拍了身上的草屑,對著鷹修說道。
鷹修方才仔細觀察了此女子的身手,他們兩人聯手也未必能勝過。
“昧兒,住手!”赤玄的聲音也在恰時落了下來。
鷹修見了來人,他恍然大悟。
“蛇君,百年不見。還是如此囂張。”
赤玄聽著鷹修的聲音,轉頭看過來,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為了你的族人,不想死,就滾遠點。”
鷹修這些年本就受夠了,方才突然想起舊事。他轉頭看向於墨昧道:“當年本王的一箭之仇,倒是有主了,蛇君難道要插一腳。”
“她人就在這裏,你可以找回當年的一箭之仇。”
赤玄突然開口,倒是讓鷹修一下子沒接口。
關鍵是於墨昧聽著赤玄這一句,沒有逃跑,反而是笑了起來。
“赤玄,你如今都這麼卑鄙了?”
“那隻是針對你,況且昧兒如今太不乖了,當然得讓旁人收拾收拾,才知自家夫君到底有多好。”
赤玄說這句話臉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