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墨和陌巽趕至苂魔殿,找到神君的時候,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神君。”陌墨出聲道。
“你們速去地下熔爐,一定要趕在魔尊之前帶走君後。
不然六界要再一次生靈塗炭。”赤玄睜開滿是金色的眸子言道。
“是。”陌墨他們遵從命令,快速下了地下熔爐。
另一邊藍鳶扶起紫鳶落在石壁靠著。
“快!把這護心靈藥給他服了。”步彩從懷裏掏出一枚精致的木盒,遞給藍鳶。
藍鳶本就慌不擇路,如今有了這護心靈藥,紫鳶的命是能保住了。
“多謝!”
“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這是粉玳留給我的,關鍵時候保命。快給他服下!”
藍鳶不做停留,當下給紫鳶喂了下去。
紫鳶的臉色由灰色慢慢轉成了血色。
“紫兒,你感覺好些了嗎?”藍鳶拍了拍他的背,給他順了順氣。
“哥,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還給你添麻煩了。”紫鳶點了點頭,眸子裏帶著愧疚。
“沒事就好!”藍鳶看著紫鳶,見他醒了,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看著步彩麵前的石柱子。
“步彩,你往邊上挪一下,我需要砍斷它們。”藍鳶要救步彩出來。
步彩趕緊向後爬了幾步,靠在最角落處,用手護住頭部。
藍鳶也受了傷,他這必須要用全力來催動靈力。
他右手抬劍,劍氣越來越濃。他一劍砍向石柱子,石柱子瞬間炸開。
碎石正好落在桑竹的腳前,“原來是你們,那就留不得了。新賬舊賬一起清算。”葛藤爪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朝藍鳶飛來。
“小心後麵。”步彩大聲道。
藍鳶也感覺到了身後的戾氣,趕緊收劍出劍回擊。
“你們孤狼山世代都隻能背後偷襲,怪不得如今也隻夠依附於魔族去作威作福。”
這是藍鳶第一次有失禮儀,破口開罵。
“找死!”桑竹作為孤狼山的首領,豈能容別人如此踐踏尊嚴。
藍鳶躲過揮過來的葛藤爪,與桑竹混亂激戰起來。
此刻遠在皇城外的十裏處。
柩炎和餘燼帶著的十萬魔兵,三隊都已彙合,開始駐紮在槐凹坡。
“魔尊還是沒給消息嗎?”餘燼拿著人骨杖站在一棵矮小的秋茄樹下。望著塵陸的皇宮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眼神裏帶著喜意。
“沒有。按魔尊當時的計劃,前半個時辰我們魔兵應該向前再走五裏路。我們魔兵大部隊此刻應該是在攻打那座城池才對。
裏麵的牛羊,女人,美酒,饕餮盛宴。都是為咱們魔兵準備的慶功宴。”柩炎帶著嗜血的興奮。
“那再等等,等那道光落在盡頭,魔尊若是還沒有消息,咱們就直接殺入皇城。”餘燼伸出食指指了指頭頂的日光道。
柩炎回頭看了看那些把繁茂的枝葉搭建成了簡易的庇護所的魔兵。
“這樣沒日沒夜的下去,我更喜歡待在臨滄的岩石上,做個無憂無慮的教學者。”一個長得還算周正的魔兵開口道。
“丟樣兒,你還是一如既往那死樣,你看這塵陸山美水美,哪像咱們臨滄那個昏天暗地,暗無天日的,整天都是死氣。
要真是在那裏一直待上個百年。
我情願去鬼界,都不想待在魔界。
女人都沒個的地方,你居然還想在那裏教學。”另一個長得有些像爬熊的魔兵翻著他那本就有些看不見的綠眼珠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