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阿木跟在柳宗澤旁邊。
“阿木,有些人的出現就像煙火,絢麗又短暫,卻讓人永遠也忘不了。”柳宗澤無奈又悲涼。
阿木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他也做不了什麼。
魔尊,魔族的王。
神君,那就是神界的王。
那於墨昧又是誰呢,她是君後。神君就是那個她說成了兩次親的人。
柳宗澤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自罵道:“就這出息!”
阿木本想在說上兩句,可嘴笨的他,最終放棄了。
隻是遠處的火光吸引了他們的主意。
“少爺,您看那!”
柳宗澤也發現了,他的眼底升起火光。
“快回柳府。”
他們一路跑著回到柳府,穰城的城牆上號角響起。那是危險信號。
“是魔兵,當年就是這個號角聲。”良柏的聲音讓整個柳府的人都陷入恐慌。
“大家不要亂,趕緊回屋收拾輕便的東西,一刻鍾後這裏集合。”柳之作為一府之主,趕緊吩咐了起來。
“且慢!”柳宗澤出聲了。
“恩兒?”柳夫人拉著柳之的手臂,看著自家兒子,有些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阿爹,阿娘。此刻出城更是不可取,反而讓大家陷入危險之地,孩兒覺得大家,都聚在祠堂那裏去。
我帶阿木出去看看情況,中途任何人敲門一律不開門,直到我們回來。”
“恩兒,你不能出去。”柳夫人聽著自家兒子要出去,趕緊開口道。
“阿娘,孩兒長大了,自該獨當一麵。有阿木在,我不會有事的。
阿爹,阿娘,你們一定記住了,在家才能安全,千萬別出門。
我帶阿木去通知街坊鄰居們。
阿木,咱們走!”柳宗澤帶著阿木轉身離開了。
“老爺,怎麼辦啊?恩兒他?”柳夫人看著兒子的背影又著急又擔心。
柳之看著兒子遠去的身影,歎息道:“恩兒大了,他遲早得遇見各種事,放手讓他去做吧!”
“可是我聽說魔兵對待人族,那江城……”柳夫人沒說完就被柳之打斷了。
“恩兒說得沒錯,魔兵當真攻了穰城,那澠城也在生死存亡間,我們出去同樣羊入魔口,還不如待在府邸的祠堂。
大家都是有手有腳之人,現在都去拿著些趁手的家夥,好歹真有魔兵闖了進來,咱們也不能變孬種,給他們拚了,說不定還能留活。
何況咱們穰城可是皇城的門麵擔當,不能窩囊去了。”
柳之捋了捋胡須,氣概十足地喊道。
“對!咱們殊死拚搏,總有活著機會的。”
大家都各自拿了棍子,廚房的拿了切菜刀子。
全都跑在祠堂那裏聚集著。
柳宗澤出府把林子采帶了出來,“咱們現在把私仇公仇都放下,因為魔兵攻來了。
我們現在必須一致對外,你善武,一定能幫著穰城做大事,抵擋魔兵。”
“等打退了魔兵,咱們這筆賬好好算。”林子采沉默了一會,盯著柳宗澤說道。
“好!若是魔兵退了,你我都還活著,我柳宗澤奉陪。
可若是我們其中一人走了,就不得將私仇抱怨給家族之上。”
柳宗澤等著林子采回答。
“好,一言為定。我林子采雖不是正人君子,但這事若有違背,就讓我林府斷子……”
“你記在心上就行!這些毒誓就不必發了,有不有效不說,關鍵是我們得往好的方向看。”
林子采聽著柳宗澤如此說,也就點了點頭,但他此刻還是多看了一眼柳宗澤。
柳宗澤同樣也多看了一眼林子采,大難當前,他們有些地方一樣,還有顆大道之心。
接下來他二人分工明確。
林子采趕去城門幫忙,而柳宗澤帶著阿木家家戶戶敲鑼宣傳:“魔兵攻城,人人有責。家裏有兩個男丁的,出人出力,老弱婦小,關門閉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