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粉玳一起前往,務必保護好他,陌墨會告訴你。”
江城的步彩接到神識,一骨碌醒來,天已破曉。
他搖醒了粉玳,“快些收拾去穰城,君後又被神君丟了。”
“不去。你說什麼?”粉玳迷糊突然清醒。
“他這又是發什麼瘋,這剛跟人家成親,又把人家丟……你剛說丟哪了?”粉玳沒好氣地說道。
“穰城。”步彩歎了一口氣,也是神經緊繃得很。他這個主人怎麼比妖界那些女人還能作。
“穰城。我……真是打雲了,有力也使不上勁。
他倆昨夜到底去了何處,這江城到穰城按照凡人的腳程,怎麼也得半月一月的。
步彩,我想脫離蛇族,再也不想與妖界有任何聯係。”
粉玳原地轉了幾圈,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
“別,我們有君後,看君後的麵。
這次我把桃花釀帶著,找到君後一起醉它個數月半載的,好不好?”
步彩拍了拍袖子誘惑地說道。
“步彩,你能不能換個法兒誆我,每次都是百年前的那個桃花釀,我妖耳都起繭子了。”
粉玳白了他一眼,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不,就這個法兒,你每次都同意了。”步彩也是不要臉,笑嘻嘻道。
“知道了,我收拾收拾。”粉玳主要就是雜七雜八的藥草居多。
步彩沒多少東西。他收好隻有自己隻曉得三瓶桃花釀,然後又把“龍骨”收納懷中。
一時心底有些難過。以前他們四人釀的桃花釀,加上魅靈,算是五個人,雖然他們不算正常人,但也是人身。
如今三瓶桃花釀猶在,一妖一獸卻不知要何時才能幻化成形,重新修煉成人身。
“好了,快走吧!”粉玳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感覺都快把自己壓彎了。
見步彩拿了布和筆,“你拿那東西做什麼?”
“我們這悄無聲息走了,好歹留句話,免得不知去向。”步彩跟著寫跟著說。
“你不會把我們去哪裏說了。”粉玳湊近看了看:
見字如麵。蛇君帶著君後回宮,步彩與粉玳也該走了。多日叨擾,盛情款待,他日有緣,必會再見。
“那是不能如實相告了。”
“可你說蛇君帶君後回宮,這不是假。”
“有時候假話比真話好聽,也比真話更有力量。走了!”步彩說完拉著粉玳就一個閃現,原地消失了。
江城晨光熹微,彩霞飛滿整個江城上空。
江之雲蹦跳來到院子,見江之策趴在院子的石凳上睡了一夜,旁邊還有幾個翻倒的酒瓶。
她抬頭看向天空,“哇!好漂亮的雲。”她趕緊搖醒江之策,“哥哥,快看,天上的雲像紗帳和紅燈籠一樣,好美啊!”
江之策聽著她嘰呱的聲音,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隨著江之雲的手看向天空。
紫色的雲層,大多都是普通江城的鳳凰花一般紅豔。的確好看,這是他二十來年第一次看到如此好看的雲,隻是他越看越壓抑,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
突然城牆的號角急促地吹響起來,一下,二下,三下。
這是江城從沒發出的號角聲,如果是三聲,那這江城可能就要守不住了。
“快去阿娘身邊。記住一定不要出屋子。“
江之策被酒瓶差點拌倒,跟著向外跑,跟著對著身後的江之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