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走後。三半仙就告別了,他們救活不就死,說是阿爹就算……麓血,可能也……”女子的聲音越見微小。
“墨山姑娘,您看這如何是好?”寧知奕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帶著期望。
墨山抬腳向前,來到石榻邊,伸出手探了探。
墨山也是一頓,內髒已經有腐爛的征兆,臉上盡是死氣。確實無力回天,看來那三半仙定是了不得的岐黃。
隻是她略覺怪異,雖是死氣,可胸前的那顆心髒似乎跳動地非常厲害。
墨山起身向著寧知奕,“抱歉!墨山也無能為力。他的內髒已經壞了,鹿血也沒有再生之能。”
“……”寧知奕退後一步,癱坐在木椅上。
墨山看了看嵐圖,她把頭低了下去。
“您不需自責,人生死有命。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嵐圖從旁安慰道。
“二城主,您不能進去。少主在裏麵……”
外麵的吵鬧聲響起,木門就被踢開了。
“阿奕,不是說過你爹是被魔族所傷,這些招搖撞騙的岐黃之術不可信。”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像是一堵牆樣,遮住了外麵的光線。
他那精爍的眸子帶著寒光掃了一眼寧知奕後,隨即盯著墨山。最後把視線放在嵐圖身上。
“你是何物?”寧墟源開口問道。
墨山聽著他如此說,趕緊把身子挪了挪,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是墨山的家人。不知您這是何意?”
嵐圖一點不驚訝麵前的人如此維護他,因為她一直沒變過。她一直都是她。
“哼!一隻不明所以的小獸,居然也能修成人身,那你也不是人類。從實招來,哪裏來的,是不是想要殘害我大哥的性命?”
屋內所有的人,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墨山看著與自己插肩而過的暗器,左肩頭還是受了劃傷,衣衫被劃破了,圓潤白嫩的肩頭有一絲血珠沁出來。
要不是嵐圖反應及時,她的這條命可就交代這裏了。
嵐圖的眸子帶著殺意,一個閃身就來到寧墟源麵前,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掐著他的脖頸。
“嵐公子,手下留人!”
寧知奕的聲音響起,突然石榻上的人睜開了眸子,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墨山的背影。
“呼……”這一聲響動所有人都看過來,嵐圖也瞬間丟掉手裏的寧墟源。
“君後,小心!”
嵐圖見著石榻上的的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墨山的背後,那一口黑牙對著墨山的左肩就要咬下去。
寧知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嵐圖直接擰斷了脖子。
“父親……”
寧墟源趁此機會,趕緊溜了出去。
“公子,不好了。城牆那邊有些抵不住了,這次孤狼山來勢洶洶,那獸族公主也來了。”
門外又響起求救聲。
寧知奕看著地上的父親,咬了咬牙,徑直向著外麵而去。
墨山和嵐圖也沒做停留,跟著寧知奕向著城牆而去。
“如今,你們的城主已經靠不住了,不如就投靠我孤狼山,本公主還能留你們一條賤命。”
一女子騎在一匹狼的背上,站在城牆外叫囂道。
“放你狼的狼屁,我人族絕對不可能向你們獸族低頭。反而是你們,居然憑著一身妖力出來禍害無辜之人,該殺。”
煙嗓站在城牆,拉著蓄勢待發的弓箭怒罵道。
“人族不自量力!”桑竹的葛根爪已經飛了過來。
煙嗓看著葛根爪,眸子微動,殺意四起。
弓箭也隨之發出。隨即從身側抽出長劍,雖避開那葛藤爪,但手掌也被震得生疼。
他在心裏暗歎,這孤狼山的桑竹的確不容小覷,他得小心應付。
“殺獸訣!”寧知奕的聲音此刻如雷貫耳,帶著寒氣。
他一個飛躍擊退葛藤爪的再次襲來,隨即落在城牆邊緣之上。
衣袂飄飄,好一個俊兒郎。
他父親就是上次同獸族動手受了傷,後又遇到魔族突襲,才落得如此地步。
“寧公子,小心!”
墨山不知從哪拿了一把弓箭,此刻正拉著弓,劍已經射中了準備偷襲寧知奕的獸族。
桑竹抬頭看著那個絕美的容顏,突然有些失神,“是她,她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