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閻羅王和四大判官都是苦瓜臉,看著那個玄色身影慢慢向著遠處而去。
一方愁就有一方喜。
苂魔殿此刻可是歌舞升平,美酒佳肴。
魔尊看著那個跪在下方的紅色身影,眼底都是笑意。
“恭喜魔尊!賀喜魔尊!鳳凰歸來,魔尊霸業,指日可待。”魔將馬錢帶著眾魔兵首領,舉著酒樽慶祝道。
“好!待本尊一統六界,定讓你們擁有六界最美的女人與美酒。哈哈……”
魔尊開懷大笑,臉上的野心藏都藏不住。
“魔尊,現在高興是不是太早了?”
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隨即帶著彩雲薄霧的蛇頭麵具男子的身影出現。
“哦?赤峫。你來做什麼?”魔尊的語氣不太好,畢竟誰也不喜歡被潑冷水。
“當然是來看你得意忘形的樣子。”赤峫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
魔尊皺起那對有些濃烈的黑眉。
“你可知塵陸的消息?”赤峫看著上方那個沒有接口的魔尊,
繼續道:“夏侯嬰來消息說,赤玄的那個人族君後前兩日就在塵陸皇宮。
聽說一直臥榻在床,可兩個時辰前,他們一行人已經向著鳳凰山而去。”
魔尊突然站起身,“魔將馬錢聽令,馬上召集三十六萬魔兵啟程鳳凰山。”
“鳳凰無憂。”
“魔尊,無憂在。”鳳凰無憂一身火紅的拽地長袍,恭敬回道。
“隨我去踏平鳳凰山浴火,讓它盡情地燃燒起來吧!哈哈……”
“擋路者殺!殺!殺!”
鳳凰無憂微微頷首,火紅的眸子裏全是嗜血的火簇。
赤峫跟隨著大隊一路再次前往鳳凰山。
此刻鬼界已經忙成了一團。
“怎麼回事?幾年都沒有今日這麼多鬼魂,哪裏來的?”
九殿閻王皺著濃眉,鼓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有些酸澀。
麵前一堆堆成山的文件。
“據鬼魂口中喊冤記錄,都是被一個紅衣女子吞噬了,他們……”
“知道了!準時那魔身造的孽。這超度到何時!”九殿閻王開始埋頭嘀嘀咕咕起來。
另外的幾殿閻王也都是提著手臂歪著脖子忙得跳起來。
赤玄站在城門的最高處,眸子裏竟是冷意。
遠在塵陸的皇宮。
“淩白,你快些。耽誤了人皇的病情,你我都要遭殃。”紫鳶難得急了一次,手上也沒有吃東西。
拽著淩白跑得飛快,現在他有些討厭這華麗的皇宮,彎彎繞繞的,有急事都跑不快。
“紫鳶。這人啊!生死有命,岐黃隻能救命,但不救死。”
紫鳶聽著淩白說道,突然鬆了手,一雙眸子上下盯著淩白。
“不管是死是生,咱們這些生在下方的人,走也要走流程。快走!別婆婆媽媽的。”
紫鳶四下看了一眼才開口道。
“人人都說瑾王殿下身邊的紫鳶難得,果真是難得。”淩白的手臂被拽得生疼,依舊笑顏如故。
“……”紫鳶餘光瞟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殿下,淩白帶到了!”紫鳶把淩白往地上一丟,摔得淩白屁股差點開了花,疼得齜牙咧嘴。
“紫鳶,不得對淩白無禮!淩白,麻煩了!”夏侯瑾對著紫鳶喝聲道,隨即對淩白禮貌道。
“什麼?皇兄,你讓一個畫師給父皇看病。”夏侯嬰的聲音都變了。
“二哥,讓淩白試試也無妨。畢竟太醫張大人都束手無策。”夏侯懿拉了拉夏侯嬰說道。
夏侯嬰看了看夏侯懿,這三哥平時比夏侯瑾還不露聲色,如今開口了,他隻得作罷。
淩白心裏有苦說不出,這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淩白瘸著腿向著人皇的床榻而去,半跪著身子把脈,他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淩白,如何?”
“瑾王殿下!淩白岐黃之術不精,甘願以死謝罪。”
“報!……”
“報什麼報,沒看到人皇病危。”和順公公氣急敗壞道。
“城門外的穰城一片火海,百姓失離,隻得來至城門投靠皇城。”
“什麼?”夏侯晟高聲道。
“皇兒……”人皇夏共蒼老的聲音此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