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峫拽著差點摔倒在浴火的桑竹,迅速撤離。
他能明顯感覺到這座鳳凰山已經憤怒了。前麵的魔君騎著坐騎停在了距離鳳凰山的幾十裏的山頂,也就是之前赤玄他們所待的位置。
赤玄把桑竹一丟,落在㫠皃魔君的身旁,冷冷地看著鳳凰山的浴火。
“啊!看來還是好些東西被他當做養料了。”赤峫嘴角帶著深藏不露的情緒歎道。
“那不是你的哥哥,真就下手了。”魔君㫠皃皃淡淡的語氣,身子也向後靠了靠,像是沒長骨頭樣,撐不起腰來。
“咱們彼此彼此。”赤峫回頭揶揄道。又盯了盯站在不遠處一個弓著身子的身影。
魔君㫠皃眼神微微閃爍,低笑了一聲,也無趣地盯著鳳凰山。
“可惜了!這樣一個對手,居然甘願把修為和功德全散了,隻為再次設下結界,保護這些如螻蟻的蒼生。”
赤峫轉頭深深看了一眼魔君,也不知這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這螻蟻蒼生可也有你們魔族。”
“赤峫,本魔君可不與這些螻蟻同等。因為此一時彼一時,本魔君要踏平六界,天下唯我獨尊。”魔君㫠皃的身影和身影消失在了連綿起伏的山巒中。
“多謝相救,桑竹欠你一條命,他日定當奉上。本公主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桑竹言畢,就準備離開。
“大小姐,等等哈墩。”哈墩被浴火把袍子燒得不成型,滿臉都是黑梭梭的。
“哈墩,你沒事?”桑竹聲音裏帶著開心。
“大小姐,哈墩還活著。”哈墩聽著大小姐如此關懷,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赤峫才懶得看這些苦情戲,主仆的感情戲碼。在他們的聲音中消失在了原地,拽著那個弓著身子的人向著山下而去。
留在原地的桑竹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
“走,先回孤狼山。”桑竹帶著哈墩向著遠處而去。
從鳳凰山上又連滾帶爬滾出來幾個黑球。
“哈哈……你的毛都燒完了。”鷹修的那張臉早就看不清模樣了,但當他看到熊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哼!看看你自己還有不有毛,再來取笑別人。”熊融這時火氣也變小了,他們都是在浴火裏走了一道。
“熊叔,本王不是有意嘲笑你,確實是死裏逃生有些想發泄一番情緒。”鷹修收了笑意,正經地說道。
“按說這浴火沒人能逃脫,不知為何我們卻……”熊融略沉思道。
“熊叔不說,本王倒是還未曾想到這上麵去。那些低級的東西早就被化骨成灰了,說明神君就是有意讓咱們進鳳凰山,若是守不住神台,就好取下這些人的修為,阻止鳳凰山浴火牽連周邊。
至於為何我們能逃脫,也許與神君的修為有關,因為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抵抗不了我們,就算浴火再厲害也一下子燒不了我們,所以才能走一遭存活下來。”
鷹修看了看身後的鳳凰山浴火,果真沒有在擴散。燃燒的溫度也隻是比正常火的溫度高了那麼些。
“他這是不讓浴火爆發出來,可當他油盡燈枯的時候,這座鳳凰山的浴火會爆炸的,周邊萬裏之地都會無一幸免。”熊融仰頭看了看那山頂帶著金光的浴火道。
“如今已經開了這個頭,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今日咱們雖一起死裏逃生,下次見麵依舊會一決勝負。告辭!”鷹修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著藍天飛去。
熊融也沒有停留多久,因為鳳凰山裏再也沒人能逃脫出來。
此時。
塵陸皇宮城門外,一輛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城門而來。
城牆上的守衛揉了揉有些模糊的雙眼,他沒有看錯,這的確是馬車,而且是一輛跑得極快的馬車。
“大皇子令,速開城門!”馬車上的紫鳶站起身,高舉大地色令牌喊道。
城牆上的守衛聽著聲音,確認令牌後,趕緊傳達了下去。
“大皇子回城了,快開城門。”
“哎,你說大皇子這次出行是遇到了什麼急事?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馬車影了。”方才守衛傳達命令後就聽著旁邊的一起共事的守衛問他話。
他轉頭看了一眼消失的馬車,又看了一眼問話人,才說道:“管它什麼急事,都輪不到咱們操心,咱們值守好這道門就是了,宮裏的那些事與我們無關。”
說完他就看向城門外的遠處,他當然也聽到些傳聞。妖族的鳳凰山鳴,六界之人都去湊了熱鬧。如今大皇子匆忙回宮,準是發生了大事,說不定明日這天下就大亂了。
他們這些普通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這不是閑著,就咱倆聊聊嘛。你不願就算了。”共事的人瞥了他一眼,就看守著城牆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