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最受歡迎,那裏是賣的些寶劍器物,雖說不分種族地界,但進去那裏不僅要有百年以上的修為,還要有足夠的身價。
北市是妖族和獸族最愛去的集市。也就是赤峫對於墨昧說的那個地方。
西市也就是那些低級品種的各種蔬果花草。
南市就是胭脂珠釵配飾,妖界和獸界女人的天堂。
於墨昧抱著魅靈在各個攤前仔細挑選著。
不得不說,妖界的珠釵配飾的確精美別致。
就是攤主長得過於抽象了些,她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你聽說了嗎?咱妖界的君後來了西市,一個東西都沒看中。”
“哼!西市哪有咱南市東西好。”
“就是,我聽說君後可是塵陸女子,斷不會喜歡那些低級妖的物品,一點靈氣都沒有。”
“還是咱南市,這些珠釵,頭飾,那可都是純天然打造的,靈氣充沛。”
於墨昧聽著這些攤主自吹自擂,也是覺得有趣。
一根紅色的果子珠釵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在手中把玩了一陣,“這不就是人參開花嘛,這東西居然也能變成珠釵。”
“姑娘,喜歡就帶一個回去。這可是上好的參花釵,可以戴上試試。”女子一身紅袍花瓣雲肩,帶著諂媚的笑意說道。
“謝謝!我再看看。”於墨昧放下參花釵,對著攤主回道。
她剛才隻是覺得這樣式,阿娘一定很喜歡。
不過這妖界的東西,她還是不敢輕易帶回塵陸。
“桃花簪,桃花簪呢~”
她被這一聲吆喝吸引過去了。
“姑娘,買根桃花簪吧!隻需一蛇銀。”老婦人抱著孩童,遞給她一根桃花簪說道。
於墨昧接了過來,又仔細瞧上了一番。
桃花簪沒有經過塗色修飾,隻是雕刻了一朵綻放得正好的桃花,旁邊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下麵是包裹它們的兩片纖長的桃葉。
她又把視線落在攤上,除了她手上這根桃花簪,其他都是上了豔麗的色彩。
“婆婆,我買下這個。”於墨昧說著就從錦囊裏取了碎銀遞了過去。
“姑娘,抱歉!這塵陸的銀錢,咱妖界可不收。”老婦人有些為難道。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碎銀,這是阿娘給她的壓箱底。
“這樣啊,不好意思!”她把桃花簪還了回去。可她在妖界也不過三天,哪有蛇銀。
再說,赤玄那條蛇也沒給她月銀。
她走前還回頭看了一眼桃花簪,她打從心底第一眼看見就喜歡了。
“桃花配美人!阿婆,這個我買了。”一道好聽的男聲傳來。
於墨昧回頭,隻見一個身形修長,頭戴白玉冠的俊朗男子。兩根湖藍色飄帶從玉冠上露出來,隨意與墨色秀發垂落在胸前。一身藍白色底衣,外套一層湖藍長袍拖地寬袖,又疊加一層粉白紗衣披風。
“姑娘,送給你!”男子笑著說道,如沐春風,溫文儒雅。
“多謝公子好意,無功不受祿。”於墨昧還了一禮道。
“小可姓夏,名謖,字瑾。沒有冒犯的意思,就是遠遠見姑娘喜歡,就擅作主張,望姑娘能接受小可的誠意。”夏瑾有禮解釋道。
“喲!這不是夏侯公子,趕巧了。”
此時,赤峫與另一個男子姍姍來遲。
說話的是赤峫的隨從烏梢,他從來都是一身黑皮加身,連臉色都是如此。
“這還是我那個陽春白雪,不染一塵,卓爾不群的哥哥嗎?怎麼也跑到這種地方了?”
“侯嬰。父親有說過,我們不能摻和其中,你……”
“閉嘴!少拿你那套假惺惺出來,即是如此,你為何還要與我爭取那個位置,你何不放手呢?”夏侯嬰麵目猙獰,眉間藏著戾氣。
“我看兩位還是別在這裏賭氣了,都是親兄弟,別傷了和氣。”烏梢如此發言,那都是受了赤峫的令。
“誰跟他傷了和氣?
我就從沒把他放在眼裏,一個低賤女人生的野種,要不是那女人使了什麼詭計,才讓父親同他與我平肩。
夏侯瑾。我才是他的嫡親長子。”
夏侯嬰當著妖眾把夏侯瑾辱罵了一番。
於墨昧覺得當下她已經不適合再留在這裏,還是趕緊抱著魅靈溜之大吉。
“站住!”夏侯嬰突然回頭朝著她喊道。
於墨昧的腳步沒有停下來,反而步子快了幾分。
“君後。”赤峫的聲音響起,於墨昧停下腳步,她居然忘了這個家夥了。
“是,蛇君。”於墨昧不得不返回去。
不遠處的步彩躲在牆角處,按著胸口。“這都是什麼情況,人族那些王損小兒怎麼也參與進來了。這要是給主人知道,我的小命不保了。”
真是想哪茬就擱哪茬,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