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男子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主人,隻是失血過多,短暫休克。”少年一身花襯衫,冷白皮膚,眼睛過於淺淡,動作卻相當利索。
主人這意思明顯是想要救人,所以也不問,直接從腰間摸索了一陣,掏出了小藥瓶,一人喂了一顆褐色丸子。
“死不了就不用管了,走了,辦事要緊。”男子一身玄色長袍,上麵繡著精致的紫色蛇鞭菊,高貴優雅。
“是。”少年嘴裏答道,心裏想著還是發個信號,讓這邊的朋友來照看一下。
“步彩,你在做什麼?快點。”男子眉頭微蹙,回頭看了看還未跟上的人。
“主人,來了。”步彩加快了步子,他總有一種錯覺,主人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去了人間一趟,主人的脾氣暴躁了些,尤其是看著那個紅頭發的人間女子,怒意似乎更強。
沙青山是這條街道的名字,也是他們蛇族的地盤。
“步彩,去打聽一下,就近的藥鋪有哪些,我去前麵的冬七客棧等你。”男子甩了甩衣袖,淡淡地吩咐道。
步彩看著自家主人威武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他這到底是讓他抓藥材救人,還是找藥鋪,難道是想買下所有的藥鋪。不過還是按吩咐辦事。
墨村的於震虎自從把於墨昧家法處置後,蛇君本人又出麵幹擾,讓他有些六神無主。
“哭哭……你知道那樣做有什麼後果嗎?”餘震虎在鋪滿青石磚的地麵上來回走動著,聽著女人坐在椅子上哭泣著,有些不耐煩地吼道。
“我不管,你個挨千刀的,那可是你親女兒啊,你怎麼下得去手……嗚……還有強崽,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受那麼重的傷,也不知還能不能……”女人抽抽搭搭,一邊埋怨一邊混濁不清地說道。
“好了,想個法子,明晚的新房怎麼辦?”於震虎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他當時讓人下手也是交代過的,不會傷到要害,但看起來一定要慘烈無比。
“反正蛇君隻是要個族裏的女兒,我們可以……”女人擦拭了眼淚,隻要不是自己的女兒,她都沒問題。
“你可別忘了,昧兒的眼角和手上都是帶著烙印的,哪能由你這婦人隨便選個人,何況去了也是讓人……送死。”於震虎的心底也沒了主意,他本意是想利用這種方式讓蛇君以為觸犯禁地,他就會生氣不要昧兒,誰知適得其反。
“你明知昧兒去了是送死,那你還要如此對待昧兒,我的心窩子都快被攪碎了……”女人梨花帶雨,再哭下去就快氣結當場了。
“大家長,大家長……”來福的聲音遠遠傳來。
“人找到了?”於震虎看著來福滿臉地汗珠問道,同時心裏又驚又怕。
“找到了,大小姐和蕭公子本就身體受損,所以並沒有走多遠,就在出山不遠處的草叢裏,現在人在正廳。”來福到底是跟著於震虎見過風雨的,能很快報告完主人想聽的話頭。
“走。”於震虎看了女人一眼,沒有說話,帶著來福往前廳急徐。
“大家長,對不起!我有些無能為力……”墨村的醫生隻有那麼一個,連他都說無能為力,也就是說,回天乏力。
“怎麼可能?我明明……”於震虎差點說漏了嘴,他止住了話茬。
“華生,你想想辦法?強崽呢?”於震虎看了看年輕人一眼,對著有些白發的華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