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茫然的看著趙諶,沒有絲毫動作,趙諶也不再多言,坐在一邊,端起酒杯自斟自飲起來,而此時的江州府極不平靜,喊殺之聲充斥在府邸之中,薊濟傑,秦峰二人欲加害趙諶,但調集重兵恐軍中有效忠趙諶之人將此事泄露,見趙諶將大部禁衛軍安排在江州府之外,薊濟傑,秦峰二人隻是安排了近百心腹,暗藏與府邸之中。
可是事與願違,趙諶與曹俊青密商之後,最終還是決定以雷霆之勢解決江州之事,但趙諶並不打算鋌而走險,而是要百分之百的把握,這也就是趙諶為何在薊濟傑,秦峰二人獻上美人之時沒有絲毫拒絕之意,讓二人覺得趙諶已經放鬆警惕,大事可成。
可惜薊濟傑,秦峰二人並未發覺,向二人傳話言語趙諶對二人有除去之心的,便是曹俊青,而曹俊青在趙諶的安排下,致使二人提前造反,趙諶再以雷霆之勢除去。
當夜幕籠罩天際之時,江州府邸之內宛如地獄,趙諶給早已秘密全部潛入進來的禁衛軍的命令是,寧殺錯,不放過,因此所有與江州知州,通判有關係的,不論男女老幼一概斬殺,頓時血流成河,自斟自飲的趙諶看似淡然,但其實心中並不平靜。
有時候就是這樣,欲要保護自己,便要將敵人完全摧毀,不給對方絲毫可能反擊的機會,若是趙諶敗了,那麼此時趙諶的人頭想必早已落地,無在乎道義,隻在乎成敗。
趙諶忽然落杯,門外張越朗聲道:“稟告皇上,末將不辱使命,已將薊濟傑,秦峰二人斬殺,其二人全家老幼工一百七十三口,沒有一個活口。”
趙諶將落杯斟滿,再次一飲而盡,淡淡道:“張將軍辛苦了,吩咐軍士將江州府邸打掃幹淨,朕累了,退下吧。”
“皇上聖安,微臣告退。”張越朗聲道。
張越離去,趙諶淺飲片刻,忽覺酒杯已空,索然無趣,看向依然在床邊麵色蒼白的女子,趙諶道:“你還有酒嗎,陪朕喝酒如何。”
女子似乎對趙諶頗為懼怕,急忙起身,將身邊的酒壺哪來,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
趙諶苦笑道:“朕沒那般可怕吧,坐。”
女子抿著嘴唇稍微猶豫,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趙諶斟酒又自飲了一杯,讚道:“好酒。”
女子疑問道:“皇上不怕酒中有毒?”
趙諶伸手道:“把你的毒藥拿來,我知道你要給朕下毒,想必你身上不由毒藥,可惜還沒來得及下,對嗎?”
女子受驚一般猛然跳起,驚慌的將貼身攜帶的毒藥拿了出來放在桌上,緊張之餘,連春光乍泄也未所覺,趙諶有些尷尬,轉身而坐,淡淡道:“你的衣服...”
女子才注意到,驚叫一聲,急忙護住,門口突然聚集不少影子,禁衛軍聽到驚叫聲聚攏而來。
趙諶朗聲道:“都退下。”
黑影散去,趙諶轉身將桌上女子放置的毒藥拿起,倒入酒杯之中,斟入酒水,在女子驚恐的眼神中一飲而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諶依然在自斟自飲。
趙諶微笑道:“朕百毒不侵,所以亂臣賊子的奸計不會得逞。”
女子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麼一般,沉默下來。
趙諶道:“朕本無心殺人,隻欲救百姓疾苦而出,別無所求,奈何人之所願,十有八九無法得償,不得不逼朕出手,時也命也,在經曆的時光中,很多人會成為記憶,化為曾經,而朕也在同時失去了他們,朕本以為成為天子便會快樂,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女子坐在一邊,不斷聽著趙諶的肺腑之言,在女子心目之中。難以置信這個半醉之人便是當朝天子,趙諶嘮叨了近兩個時辰,話語方才停止,此時酒壺早已空空,趙諶站起,對女子道:“你休息吧,朕走了。”趙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女子站起鼓足勇氣道:“皇上,小女名叫鄧夢珍,這一次來行刺皇上,乃是知州,通判逼迫,小女家人都捏在他們手中。”鄧夢珍不知道為什麼要去解釋,但其心中並不希望趙諶誤會下去,至於找抽呢誤會什麼,鄧夢珍自己也不知道。
趙諶轉身微笑道:“朕知道,好好休息,你的家人朕會妥善處理。”
趙諶走了出去,留下鄧夢珍一人輾轉反側,思緒萬千。
第二日一早,眾多受災百姓驚奇的發現,不少地方開始遍布粥場,眾多威武雄壯的兵士開始巡邏,維持治安,一座座簡易的房屋被搭建起來,不少百姓熱淚盈眶,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