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世紀後葉,蒙古民族各個部落首領“汗”和貴族“那顏”在大肆攫取社會財富的同時,還豢養親兵勇士“那可兒”為其效命,以此作為維係權勢,攻伐征戰的武裝力量,各部落為爭奪牧場、牲畜和奴隸,相互拚殺,弱肉強食。
十二世紀下半葉,蒙古諸部在殘酷角逐之後,逐漸形成孛兒隻斤和劄隻刺兩大部落,彼此虎視眈眈,力圖吞滅對方,與此同時,整個高原自東向西, 韃靼、蒙古、克烈、乃蠻四大集團及北方的蔑兒乞集團五雄並存對峙。為爭奪支配整個高原的最高權力,五大部落集團展開激烈廝殺。在這一時代背景下,成吉思汗以高昂的姿態,闊步登上了曆史舞台,他組織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四處征戰。
在原本的曆史上,公元一二零六年,鐵木真統一蒙古各部,在斡難河源頭召開庫裏爾台大會,即蒙古大汗位,號成吉思汗國號“大蒙古國”蒙古草原結束了長期混戰的局麵,蒙古民族在鐵木真成吉思汗的領導下,衝出高原,掀起強勁的擴張浪潮。
短短時間內,這股擴張浪潮人類中古時代政治、文化和地理上的巨變,它不僅極大地影響了蒙古民族的曆史進程,也在人類文明演進的軌跡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直到蒙古人完全泯滅華夏民族的燦爛文化。
而隨著趙諶來到這個時代,蝴蝶效應的發生,讓曆史軌跡出現了偏差,鐵木真不禁早出生了百年,而且此時的女真金國已經出現頹然之勢,根本無法阻擋蒙古崛起的可能,趙諶對於曆史上蒙古軍對宋朝百姓犯下的滔天罪行深惡痛絕,仇恨滿腔,而當現在真正麵對蒙古大軍之時,趙諶自然不能有絲毫退縮。趙諶決不允許蒙古韃子的鐵騎踏足中原之地,進而喪心病狂的屠殺大宋百姓,而隨著成吉思汗統一蒙古,趙諶的一生中最大的對手也步入曆史舞台。
雖然蒙古統一對大宋威脅極大,但趙諶也並非完全被動,西夏在大宋控製之下,投入重兵防守,並且組建大量騎兵,是將來與蒙古進行大規模騎兵作戰的基礎,而作為立盾的金國便是夾在宋蒙兩國間的屏障,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蒙古定然會和大宋建立良好的外交關係。
就算宋蒙真正撕破臉,也隻會在金國敗亡之後,何況西遼並未完全滅亡,雖然國力大不如前,但在蒙古人來說同樣是如鯁在喉,總體來說,蒙古現在的局麵並不適合大規模征伐,敵國外患實在太多,最適合蒙古的乃是合縱之術,同樣此法也適合大宋。
蒙古剛剛統一,長時間的內部消耗,致使蒙古並沒有立刻出兵攻伐的能力,趙諶早年派入蒙古地域進行破壞和離間的秘密部隊,雖然並沒有能夠成功阻擋鐵木真對於蒙古的統一,但在這些年中也給蒙古造成了極大的內部消耗,當然犧牲也是巨大的,趙諶早年派出去的秘密部隊人數早已十不存一,可見之慘烈,趙諶早已將這些軍士的姓名登記在冊,贍養其家眷,成碑立傳。
趙諶現在要擔心的並不是蒙古直接打過來,而是要關注在將來的某一天,當兩軍交鋒與戰場之時,宋軍是否有全勝的把握,上兵伐謀,趙諶在和慫恿蒙金彼此消耗的同時,也要在戰略上壓製蒙古,不過眼下這些事趙諶沒辦法盡快處理,江州水患才是重點,若是處理不好,民心盡失,才是最大的危機。
趙諶尋訪數日,發現百姓之中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拉幫結派,構建一些組織,雖然麵對軍隊這些百姓並無勝算,但若是有心之人善加利用,卻會造成極大的隱患,趙諶親至江州已有數日,對地方情況早已熟悉,地方官府的不作為,是百姓疾苦的主要原因,趙諶還調查得知,身為江州知州與通判的薊濟傑,秦峰二人似乎對趙構向來敬重,對朝廷政令多有不服,想必此二人要借機生事。
趙諶心中冷笑,不管所為何事,將百姓性命當做兒戲,草菅人命就是該殺。
趙諶在管道之上等待,數個時辰之後,皇帝車駕緩速到來,趙諶並未多言,上車換上龍袍,朝著江州府而去。
趙諶進入江州地界之後,心中更是震怒,江州泰安城中,街上一片繁榮景象,雖然其中不乏一些百姓麵露菜色,但相較而言,大部分百姓臉上皆洋溢著幸福的表情,街上人頭攢動,店鋪生意興隆,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見趙諶車駕前來,百姓交相前來跪倒在街道兩邊。
至於先前趙諶所看到百姓顛沛流離,食不能果腹,穿衣不能保暖,遍地因疾病,饑寒交迫死去的百姓不知都去了哪裏,若是趙諶沒有早先到來,也許真的會被眼前的景象所蒙蔽,會相信正如奏章中所提到,江州水患的影響麵極小,隻有少數百姓受災,但災患有愈演愈烈之勢,雖然地方政府全力施為,但依然無法控製局麵,希望朝廷救援,奏折之上的言語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