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已無戰鬥下去的興趣,至於此兵士要離開,趙諶並無想要強迫的意思,人各有誌,強扭的瓜不甜,趙諶雖然珍惜人才,但絕不會強迫別人的意願,趙諶自然會放二人離開,不過趙諶尚未說出停戰之意,此兵士再次衝了上來,趙諶無奈之下剛欲撤退。
忽然箭矢連續飛來,那兵士敏捷的躲閃,但箭矢似乎擁有靈性一般,早已封住了兵士所有躲閃的地方,長久躲閃之下,出現了失誤,雖然兵士匆忙避開,臉頰依然被箭矢蹭破。
鮮血不斷順著臉頰滴落而下,男子冷冷道:“葬箭,火靈你二人難道就不能放我一馬?”
火靈上前冷冷道:“厲岩,請你不要抵抗,否則我們不得不將你殺死,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罪?”
葬箭眼光冷冷並未多言,但手中弓箭早已箭在弦上,隨時可能出手。
此二人並未認出趙諶,也許是趙諶久不在宮中,並非所有的禁衛軍兵士都認識趙諶,厲岩認識趙諶,也是因為在趙諶回朝之時,正巧在大殿當班,而且趙諶此時隻著襟衣,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
厲岩道:“既然如此,休怪我無情,怎麼?”厲岩忽然有些跌跌撞撞,眼神之間有些飄忽。
火靈冷笑道:“你以為我等乃是和你談判的?我等接到死令待你人頭回去,以儆效尤,任命吧。”
厲岩冷冷道:“你這卑鄙小人居然用毒。”
葬箭冷冷的看著厲岩並未多言,的確正如厲岩所說,箭矢之上的確有毒,不過並非致命毒,本要火靈要求葬箭使用致命的毒箭,可以輕鬆解決厲岩,但被藏箭冷冷拒絕,火靈無奈隻能拿出上峰之令強壓藏箭,藏箭無奈隻能在箭矢之上塗上麻醉的毒藥,防止厲岩逃跑。
火靈拿出大刀,高高揚起道:“讓你跟我鬥,去了那邊你就老實一點吧。”
“用毒傷人並非君子所為,再說既然同為禁衛軍兵士,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吧。”趙諶上前,手中握著一根從樹上取下的樹枝。
火靈嘴角微動,忽然猛然衝向趙諶,全力將大刀砍下,趙諶揮舞樹枝,將大刀挫到一邊,火靈一愣,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抬眼看去,趙諶正微笑的看著他,但在火靈眼中,趙諶的微笑乃是嘲笑,火靈大吼一聲,不斷將大刀全力連續劈下,若論刀法,火靈勢力著實不錯,大開大合,密不透風,戰場之上絕對是強悍的角色,可惜在趙諶眼中,獲得周侗真傳的趙諶在兵器上早已如火純情,別看火靈如此強悍,但在趙諶看來還沒練到家。
“住手!”藏箭大聲道。
火靈此時早已怒火中燒,哪裏有時間聽藏箭的話語,繼續持續不斷的朝著趙諶劈砍而下,不過趙諶總是輕鬆避開。
藏箭心中大急,汗水不斷從額頭留下,原來趙諶在打鬥之時,腰間的配玉顯露出來,這種隻有帝王才可以配搭的玉佩,頓時讓藏箭心中大急,直接攻殺皇帝已是誅九族的大罪,但若是見死不救,同樣罪責深重。
藏箭不再猶豫,手中連續不斷箭矢朝著火靈射去,火靈大驚失色,慌忙用大刀將周圍的箭矢擋開,奈何藏箭箭法旨高超,並不是那麼容易躲閃,何況火靈的大刀本就笨重,趙諶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反目,當趙諶看到腰間顯露出來的玉佩不禁恍然,果然身份已經暴漏,火靈躲閃了半天,不幸中箭,雖然不是要害,但鮮血不斷流出,火靈不斷破口大罵,怒斥藏箭,隻見藏箭急忙將身上一切兵刃丟棄,並將視若生命的的寶弓忍痛丟在地上,走到趙諶麵前跪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火靈也是大驚失色,難道剛才一直攻殺之人乃是皇帝本人,這下可是捅了天大的簍子,禁衛軍本就囂張,但今日卻踢到鐵板,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現在唯有等待趙諶的判決。
趙諶淡淡道:“不要追殺此人了,你們回去吧,朕就當今日之事從未發生過,你們也是禁衛軍精銳,我也沒必要為難你們,你叫藏箭對吧,帶我去皇後皇宮。”
藏箭和火靈大喜過望,趙諶居然能放過他二人,哪裏還記得上峰交代的絕殺人物,急忙離開此地,而趙諶也扛起厲岩,跟隨藏箭前往皇後宮殿,而那名女子也一直跟在趙諶身後,雖然拘謹,但眼神之中滿是對厲岩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