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張青酒說出“我也舍不得妹妹”,一切誤會都會迎刃而解,但按照張青酒的腦回路,這句話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但就是死活說不出來。
張青酒還是滿頭問號,這可難為死他了。
張青酒準備做一些好吃的料理討好生悶氣的張璿璣。做什麼料理呢?那就避風塘帝王蟹吧——做避風塘帝王蟹的方法是張璿璣在把妹特訓課程上教給張青酒的。
正當張青酒準備開工的時候。
“不用了,我怕長胖。”張璿璣冷冰冰地說。
“嘿嘿,這帝王蟹都是蛋白質,咋個長胖。再說了,妹妹你那麼瘦,BMI都快跌破健康線了。”張青酒見妹妹開口說話,趁機開始一頓哄。
張璿璣:“避風塘有油炸和玉米澱粉啊張青酒哥哥,你是不是傻啊?”
張璿璣:“你這傻了吧唧的,到外麵去不得被那些壞女人騙走啊?”
張璿璣:“傻的哪天連回家的路都不知道……”
說到一半,張璿璣的聲音中出現了哭腔,便不再繼續說下去。
賊眉鼠眼的張青酒知道,哄妹妹的好機會來了。於是衝到沙發上,把妹妹抱進懷中,不斷撫摸著她的頭。
張璿璣:“行了行了,這點把妹的本事全用在我身上了,還是省著點給您那位方詩靈吧。”
張璿璣恢複了情緒,輕輕推開了張青酒,為了不失尊貴,故意繃著個臉給張青酒看。
張青酒見妹妹熄了火,喜笑顏開,不停地逗弄張璿璣。
張璿璣:“對了張青酒先生,今天你有見到那封信上說的叫做‘林雨夕’的人嗎?”
張青酒:“林雨夕?誰啊?是我的哪個小迷妹嗎?我有你詩靈嫂子了,不行不行,我得對你詩靈嫂子負責到底。欸?你說的這個林雨夕,長得漂亮嗎?有她照片嗎?快給你哥哥看看。”
張璿璣用關愛的表情看著張青酒。
張璿璣:“張青酒你咋這麼戲多呢?我說的是上次那封偽造的極度逼真的錄取通知書信封,裏麵讓你‘小心林雨夕’。”
張青酒:“哦。”
張璿璣:“你‘哦’個啥,這是和你性命攸關的事情。寄信人是神秘黑客,可以偽造郵件自動化係統的令牌,入侵亭南中學的郵件係統,還準確地知道最近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對你來說,要麼這個神秘黑客很危險,或者這個神秘黑客所說的‘林雨夕’很危險。”
張青酒不停地點頭,敷衍張璿璣。顯然他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張璿璣還認為這些天奇怪的事情,和他們死亡多年的父親張若愚有關。但她並沒有提及這這一點,因為缺乏直接的證據。
父親的離去是一家人永遠的傷痛,一家人總會默契地避開這個話題,仿佛是不可觸碰的禁忌。這麼多年來,年齡最小的張璿璣一直瞞著家裏人,暗地裏調查父親失蹤和死亡的真相。努力沒有白費,張璿璣找到了許多關於父親的線索;這些線索一旦重見天日,足以動搖某些龐然大物存在的根基。
但她始終無法將這些線索與張若愚的失蹤和死亡直接關聯起來,張璿璣認為她始終缺少一塊重要的拚圖。
直到前幾天,那個名字的出現:林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