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去，赫然還有一個自己坐在車倉，死死睡去！
隨著自己的靈體逐漸向旋渦靠攏，季塵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體愈發透明，胸前出現一個碗口大的空洞。
猛地回頭望去，坐在車倉裏的身體耷拉著腦袋，臉上毫無血色，胸口處赫然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那個位置本該是怦怦跳動的心髒，現在卻空無一物…。
“什麼時候？”
“原來這就是死亡嗎？”
季塵此刻內心無比震驚，恍惚間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朝著旋渦中心的方向仔細看去。
與此同時。
“嘭！嘭！嘭！”
巨大的心跳聲響徹在季塵耳邊。
緊接著出題聲再次空靈莊重的悠悠響起。
“終夜地域！”
“向死而生！”
“生者永生！”
“死者輪回！”
旋渦中心的藍色光芒一邊爆閃一邊向內收縮，季塵本就透明靈體慢慢被旋渦吸收，他看清了旋渦中心的東西，那是一個拳頭大小，那是一個近似前後略扁的倒置圓錐體，那是一顆布滿粗壯血管的心髒！
緩緩轉動的旋渦，散發著藍色光芒緩緩跳動的心髒在水底震出一圈圈的波紋，一屍一魂長著相同模樣的少年。
這些荒謬的元素，在江底被抽幹幾立方米水的半圓空間裏混雜在一起，竟有些異樣的美感。
終於…季塵的靈體徹底卷入旋渦，旋渦也慢慢消散。
那顆散發著藍色光芒的心髒突兀的消失，感覺就像老舊電視機的圖像，在電視機關上的一瞬，由四角向內收縮最終化為一個光點然後消失不見。
……
……
……
潮濕腥黏的空氣夾雜著河水灌入季塵的口鼻。
“咳！咳！”
季塵被嗆醒，猛地坐起，麵露忌憚的觀察了一下四周。
此刻貌似已經到了晚上，一輪微微泛紅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夜空，自己躺在河沿，河水沒過小腿，浪潮有規律的拍打河岸，剛剛季塵就是被浪潮嗆到了，身後是一片稀疏的樹林，樹上的葉子有些奇怪，葉子本就沒有幾片，在月光的映照下隱隱泛白，不知是什麼品種。
“果然沒死嗎？看來賭對了。”
季塵見四周似乎並未有什麼危險，又回想起了在水底的那一幕。
出題聲給出了兩個選擇，死亡或終夜。
死亡很好理解，但此處要掛上一個問號。
來說終夜。
通過機械女聲所說的降臨二字可以推斷出‘終夜’大概率是某個地方。
自己的經曆應該和所謂的‘終夜’逃脫不了幹係，因為沉入河底之後發生的事，足以證明‘終夜’有能力操控全車失控。
費這麼大勁讓自己竄溝裏，然後拋出兩個選擇，正常人麵對死亡肯定是敬而畏之，答案很明顯就是‘終夜’。
但這真的有必要嗎？
想弄死自己的話，竄溝裏之後不管不就好了，何必冒出來給自己一個荒唐的選擇。
這時候死亡的問號就解開了，出題生所說的死亡，可能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某種考驗？
或許吧。
也有可能是季塵想多了，也有賭的成分在裏麵，畢竟事態緊急，但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回過神來，季塵意識到自己可能穿越了，而且還覺醒了什麼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