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忍不住歎了口氣，怎麼也沒想到關鍵人物居然還有個彭傑！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虹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些微懊惱的神色，他來公司不久，除了管理層也就自己部門的人熟悉一些，“需要去人事科出具資料嗎？”
顧長風想了想搖搖頭：“我讓我的人想辦法。”DK本身問題就多，他這樣做也是怕打草驚蛇。發了短信讓給李瑤，讓她悄悄地去調查彭傑的個人信息，若真失蹤了，就把直係親屬帶來支隊和死者做DNA比對。
安排完這一切兩人重新回到診所，小護士抬頭見又是他們，麵露微笑：“請問還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顧長風把單子遞過去，“我想要下這個叫彭傑的患者的就醫記錄。”
“好。”小護士對著電腦查找了一會兒，跟著打印了張單子給他，“都在這裏了。”
顧長風接過，兩人一看都是一臉驚奇，就見單子上密密麻麻的至少有幾十次就診記錄。“她經常來？”
小護士仔細看了看，“看樣子是的，不過我剛來沒幾天，這個具體得問問錢姐。”
“她人在哪兒？”
“你等一下。”小護士說完離開櫃台走進了身後的一個走廊。
走廊無窗有些昏暗，兩側推測是辦公區，右手邊第一間屋子掛著‘院長室’的牌子，再過去是財務和行政。那小護士就進了財務室。
顧長風轉過頭來，就見林虹瀟還在看那張單子。
“最後一次就診是四月十六日下午三點十五分。”林虹瀟說。
顧長風回想起法醫吳曉給出的死亡時間，向前推三十六小時的話，剛好就是周一下午。“她是親自去辭職的？”
林虹瀟搖了搖頭。顧長風歎了口氣剛想再問些什麼，那個小護士就帶著個穿粉色製服的女人走了過來。
那女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身形窈窕、容貌姣好，頭發都紮在護士帽中，臉上化著濃妝。隨著走近，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錢姐，就是這兩位警官。”小護士把單子拿給錢姐，“他們想了解這個叫做彭傑的病人。”
“你們好，我叫錢悅芳。”錢悅芳跟顧長風握了握手，接過單子掃了一眼：“她確實經常來。”
“看牙齒這麼頻繁，她是牙齒有什麼問題嗎？”顧長風問，他除了看過智齒就沒進過牙科，看診療記錄，這彭傑多則半月短則三五天就來一回，頻率不是一般的高呢。
“她是歐醫生的朋友，經常做牙齒護理、矯正和美白什麼的。”錢芳笑笑，呆著頗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這種事兒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那你和她熟悉嗎？”林虹瀟忽然問。
“我？”錢悅芳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間的凝固，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回答：“一般吧，她經常來，偶爾打個招呼，僅此而已。”
“那你說的歐醫生是？”
小護士聽了抬手一指：“就是我們院長歐克明先生。”
顧長風轉頭，就見林虹瀟已經到了貼宣傳資料的牆壁前。
幾人走過去，宣傳板做得很精美，一張帥照，旁邊是介紹資料：歐克明，31歲，N醫大牙科碩士，主治醫師。照片中人穿著標準的白大褂，係了條紅色暗紋領帶，五官俊朗，短發清爽，臉上笑容幹淨且極具親和力，是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