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說是規則之力暴動,她是被迫穿過來的,誰能相信?她既找不到人作證,又聯係不到原本的紫菂,可不就得被他們抓起來噶了嘛。
想到這裏,紫菂就心驚膽戰的。
放到以前她肯定不怕,據她感應,這個自稱是她師兄的掌門子胤也是分神巔峰修為。
以她沒穿之前分神巔峰的修為,有七成把握不受重傷從他手下逃出,畢竟她有師父登仙之後傳授的至高法訣大重生術,回複速度遠超同修,在同修之間全身而退,她還是很有把握的。
但如今,她這副殼子才金丹七重境。
這要是被當做奪舍之人,不分分鍾玩完。別說逃跑了,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一直裝睡也不是辦法,隻能少言少語,當做什麼都忘了!先蒙混一段時間再說!
紫菂相信,她師父一定能找到她,帶她回家的!……吧。
其實紫菂想到這時,心裏非常沒底氣。
她是在閉長關,準備突破大乘時魂穿的,也不知道她師父那個腦子缺根弦的能不能發現他徒弟已經沒了。
況且,她與師父澤瑞性子十分相似,平日裏懶散的很。澤瑞就算飛升也隻做了個逍遙的散仙,沒在天界任職,飛升沒多久就又回來養老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認識能解決穿梭小世界的大人物。
隻希望她那些早早飛升的師兄師姐能幫助師父早日找到她!
打定了主意,紫菂也不裝睡了,睜開眼睛,擁著被子靠坐在床頭。
子胤送走兩位峰主,聽見屋裏的動靜,忙敲門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位中年男人,一身樸素道袍,白衣滾著青灰邊,子胤原本焦急的臉色看見薛紫菂醒過來之後霎時陰轉晴天,臉上掛起了憨厚的笑。
他濃黑的眉毛有些下垂,倒不是苦相,反而顯得很和善純良。看起來倒是頗有些慈眉善目的意味在,如果不是那笑容太憨的話。
“紫菂,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難受,告訴師兄,藥峰和丹峰的峰主剛走,有什麼不舒服的我趕緊再把他們叫回來!”
紫菂不著痕跡地抽抽嘴角,在她裝睡的兩天裏,這兩位峰主被子胤遛驢一樣的來回叫著,一天最起碼要跑十來次。
紫菂默默在心裏道了一句:辛苦了您兩位。
因著自家山頭總共就那麼些人,平時總得有個消遣的,所以師父澤瑞就成了那個氣氛擔當,具體表現為,特別戲精,誇張地演繹各種橋段,隻為博自己,不是,博徒弟們一笑。
和澤瑞脾氣相投的紫菂當然是不會讓這門絕技失傳的。
隻見她微微歪頭,順滑的墨發隨著她的動作從肩頭滑落。紫菂像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人一樣打量著他,眼中是澄明的,又帶著點疑惑和迷茫。
“你是……師兄嗎?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
麵對這樣純淨的眼神,恐怕很少有人會覺得她在撒謊。就連澤瑞看了也得讚歎一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隻見子胤臉色又一變,從晴天轉多雲。
他一拍腦門,說:“我是你親親師兄啊,師妹你腦袋痛不痛?這比試不是還沒開始呢嘛,怎麼會傷到腦子呢?難不成是在證道台摔到了頭?”
原來那叫證道台。紫菂心中想。
而子胤苦著一張臉,活像死了親娘,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他拿出個帕子抹去眼角硬擠出來的淚水,自顧自地說:“師尊他老人家去的早,你才剛入門兩年就沒了師尊,都是我含辛茹苦地教你修煉啊,現在你不認我了,我的命好苦啊,師尊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