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攥著拳頭,眸中滿是不甘。
赫連碧!
閉合的牙齒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咬碎。
“杳兒!”
他還想上前,隱於暗處的手下卻走出來提醒。
“王爺,來人了。”
這個時候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束王出現在這兒。
若是傳出去,惹得南疆長公主不快,那馬上到了手的靖州府可就成了泡影了。
陸朝辭也明白自己現在承擔不起這種風險,無奈,隻能咬著牙離開。
就在他離去不久,陳蘭初走到了連曦杳門口。
敲了敲門,“杳兒,是娘。”
吱呀。
門開了。
連曦杳打開門,麵上哪兒還有半點兒淚痕?
“娘,他走了?”
陳蘭初點點頭,走了進去,“走了,你今天做的很好,這樣束王爺心裏就始終是念著你的好,對赫連碧就隻有恨,兩夫妻之間隔閡的久了,就再難生出感情,你便是束王爺心中的唯一。”
連曦杳將眼圈上殘留的淚拭去,話語中多有不甘:“是唯一又如何?過了今日,我和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早知道這樣,她那日無論如何也不會給這男人機會。
沒想到赫連碧居然這麼狠,寧可損失一座城池,也要獨占束王。
不過是一個王爺而已,那女人居然如此當個寶。
牆角上,杏樹枝繁茂盛,遮住了坐了許久的連翹。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和這兩個女人相比,西楚束王顯得太過單純幼稚了。”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連翹一跳。
她順著聲音望去,發現不遠處同在一麵牆的另一個牆角上,竟不知什麼時候,也爬上來一個人。
一個男人。
偏偏穿了最騷的粉色,墨發束起一半兒,用白玉簪住,膚如凝脂,長著一雙勾人的狐狸眼。
下半張臉被白紗遮住,看不見全貌。
可盡管如此,連翹也能斷定這人必定長得非常好看。
“你是誰?”
那人看向連翹,眉眼微彎,似是在笑,眸底映著暖陽般的光,卻偏偏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冷意。
“醉花閣,閣主。”
連翹有些意外。
原劇情裏隻存在‘傳說’裏的醉花閣閣主?
“聽說沒人真的見過你。”
他說:“沒錯,見過我真容的人,大多已經死了。”
連翹心生戒備,手中卻仍舊在剝著花生。
蒜香味兒的,越吃越香。
“ 這麼說,我一定是那少數的了?”
這人想殺她!
為什麼?
是她擋了什麼人的路?
狐狸眼中殺意驟現,又陡然斂起。
那人‘嗬嗬’了一聲,似是好心提醒:“我若是你,便絕不會踏出皇宮,永不會離開京城。”
連翹問:“為何?”
“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留住這條命。”
話落,那人竟已欺到身前。
連翹手腕微轉,手中花生傾數彈了出去。
那人身子高高躍起,隨即後退數步,落回原本的位置。
他看著連翹的眼神多了幾分狐疑和審視。
“你竟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