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王即將迎娶相府千金為妃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皇甫昀是個臉皮厚的,斜靠在椅子上,明明今兒不是很熱,可手中的扇子卻還是搖個不停。

用連翹的話講,就是裝逼裝慣了。

“呦!這可是巧,既然咱們人都在這兒了,那自然是得等喝完了束王爺的喜酒再走啊。”

其他兩國無異議。

使團繼續留在宮中。

第一樓的生意如火如荼,更顯得對麵永樂酒樓的蕭條。

“陸老板,樓上天字號房的人非要點佛跳牆,可今兒限量的已經賣光了,怎麼辦啊?”跑堂的夥計過來詢問。

連翹穿著一身男裝,正在櫃台裏邊攏賬。

“那就跟他們明說,限量的規矩不可破,想吃就預約,下次趁早。”

夥計有些為難:“可那是束王爺啊。”

好歹是皇親國戚,他哪兒有那個膽子拒絕人家?

光是對方瞪瞪眼,他腿就軟的走不動道了。

連翹抬眸,表情未變,“天王老子來了也得預約,行了,你去忙別的吧,一會兒他要是還有不滿,讓他盡管來找我。”

夥計應了一聲,轉身去忙別的了。

攏完賬,連翹上樓。

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了天字號房那邊傳來了陸朝辭的怒吼。

“什麼限量?本王來這兒吃飯是給你們老板麵子,沒有了就去給本王做,否則我讓你們這店在京城開不下去!”

夥計被嚇得從房間內退了出來,臉上掛著委屈,一邊臉頰掛著紅彤彤的掌印。

連翹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束王殿下好大的架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這家店在京城消失?”

連翹走過去,給夥計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

包間裏,不僅有陸朝辭,還有幾個他的幕僚。

這些人是不認得連翹,可陸朝辭認得啊。

他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走進來的人。

“你,你怎麼會?”

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第一樓是你開的?”

連翹從未想過隱瞞這層身份,如果作為皇太後做事情還要偷偷摸摸,畏首畏尾的話,那還不如做個閑雲野鶴的百姓來的舒坦。

“沒錯。”

連翹走進去,“特色菜式限量的規矩也是我定的,怎麼,束王爺有什麼不滿嗎?”

陸朝辭已經很久沒見過連翹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從前覺得除了美一無是處的花瓶,現在越看越覺得誘人。

當初為了大局讓她嫁入宮中,究竟是對是錯?

他把幾個幕僚遣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二人。

“綰綰……”

啪!啪!

一聲綰綰,兩個巴掌。

連翹甩甩手,坐在一旁,姿態慵懶:“看來束王爺的記性不太好,那哀家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該如何稱呼哀家?”

陸朝辭被打的眼冒金星,他始終不肯相信從前對他濃情蜜意的女子,現在會對他這般冷酷無情。

“綰綰,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是不是父皇臨終前做了什麼安排,讓你不得不和我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