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難題丟給那些大臣後,連翹就帶著小皇帝離開了。
好累。
也不知道是誰把登基大典定的這麼繁瑣,皇帝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誰允許你私自決定設立攝政王的?你隻是皇太後,後宮不得幹政!”
陸星野板著臉,甩開連翹的手。
乍一看還真有那麼幾分小皇帝的氣勢。
【行啊,熊孩子,剛出勤政殿就給她翻臉。】
連翹扭頭斜睨著他:“你以為我不說,那些老家夥就想不到?他們說讓我垂簾聽政隻不過是想試探下我的口風。”
【你個小屁孩兒坐在龍椅上,能做什麼?】
【設立攝政王是早晚的事兒,原劇情中可就有,與其讓那些大臣提起,不如先發製人。】
說完,也不管小皇帝能不能聽得懂,轉身就走。
陸星野望著連翹的背影,臉色緊繃。
原劇情?
意思是他所在的世界都是被編好的故事嗎?
而這個女人正好知道這故事的走向?
看來要想穩住江山,還得需要這個女人。
……
靜安殿。
連翹仰頭看著宮門上的牌匾。
據說這是當初老皇帝要迎娶原主時,親自提筆寫的。
靜、安。
老皇帝這是暗示原主安安分分當後宮的女人,別妄想太多?
這麼看來老皇帝也未必不知道原主嫁給他的目的,隻是沒想到自己會嗝屁那麼早。
“綰綰。”
連翹隔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這是原主的乳名啊。
微側過身,隻見一個器宇軒昂穿著朝服的男人疾步走來。
墨發束冠,皮膚微黃。
丹鳳眼、鷹鉤鼻、唇瓣很厚,這樣的人既長情又多情。
“綰綰,我等你多時了。”
哦,是那個讓原主甘願入宮嫁給老皇帝的束王陸朝辭啊。
“大膽!”
連翹疾言厲斥:“見了哀家為何不行禮問安?”
靜安殿內的人聽到聲音,連忙趕了出來。
凝萃則是從勤政殿的方向跑來,氣喘籲籲。
娘娘今天走的真快,一點兒都不像因丈夫亡故,悲傷過度剛暈厥過去的人。
陸朝辭怔愣:“綰綰,你……”
“放肆!哀家的乳名也是你能隨意喚的?來人,掌嘴!”連翹直接下令。
原主是個睜眼瞎,她可是看的真真的。
這個狗男人對原主半點兒情意都沒有,滿眼都是算計。
原劇情中利用完原主就抽身自保。
原主最後落得那般淒慘的下場,這個陸朝辭可是起到了關鍵作用。
幾個太監和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動手。
這可是束王啊。
先皇唯一留在京中的弟弟。
新皇的親皇叔。
他們哪兒敢啊?
啪!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脆響嚇了一跳。
啪啪啪啪!
又是接連幾個響亮的巴掌。
把陸朝辭的臉都打腫了。
嘴角滲著血,眼中憤怒如火。
咬著牙,恨恨地瞪著連翹。
連翹甩甩手,狗男人臉皮真厚,打的她手都疼了。
“束王如此眼神看著哀家,可是不服?”她又活動了下手腕。
不服那就打服。
渣男不揍,天理不容。
“臣,不敢。”
幾個字從束王的牙縫中擠出。
隨即跪地:“微臣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每個字都透著股要把牙根咬碎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