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許之秋終於把宋聞瑾扛上了車,打開車門一把推進後座。
雖說軟玉在懷總能讓人心情愉悅,但這塊玉確實是太重了,壓的她腰杆子都挺不起來,扛著這個大塊頭好不容易在停車場晃了好一會才找到他的車,已經逐漸失去耐心,臨近發飆邊緣了。
站在豪車門外,看著躺在後座的宋聞瑾,再看看空空如也的駕駛位,後腦門直接升起三條豎線。
現在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拿了駕照三年,但從拿到的那一天之後在沒有碰過駕駛位。
這車看著就不便宜,萬一磕了碰了算誰的。
除了她自己開回去,還有一個方法——叫代駕。
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在哪裏可以叫代駕?
她一向自詡生活經驗豐富,能夠應對大部分突發狀況,但現實就是,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會。
“鄭宇哥,我接到宋聞瑾了,但我沒開過車,要怎麼叫代駕呀?或者讓你助理來接一下他?”
無奈之下,許之秋隻能向給她丟了這個爛攤子的偶像求援。
好不容易抓住給兩人製造獨處機會的江鄭宇,怎麼可能輕易的出手幫她。
“之秋呀,你可能還不了解他,宋聞瑾這個家夥有很嚴重的潔癖的,他從不允許陌生人上他的車,所以代駕這個肯定不行,要是他明天清醒了,知道有不認識的人坐了他的車,他會瘋的……”
“要不這樣,你先陪著他,一會我這邊活動結束了,我就讓助理去接他。”
過了好一會,許之秋才將信將疑地答應江鄭宇。
“好,那我們在這邊等你。”
掛斷電話的許之秋還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跳進了江鄭宇挖的另一個坑裏,要不是他是真的沒有惡意,此刻的許之秋早就被賣到緬北了。
華燈初上,雨後的夜晚夾著幾絲涼意。她貼心的拿了一件西裝外套披在宋聞瑾身上,掖了一下衣角後,拿起手機坐到副駕駛位刷起了偶像演唱會的剪輯視頻。
悅耳的歌聲沿著耳機闖進她的耳朵,腦袋不自覺地跟隨熟悉的旋律左右搖晃。
倚靠在後座的宋聞瑾此時正微睜著眼睛盯著後視鏡裏搖頭晃腦的許之秋,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絲微笑,一隻老狐狸的既視感。
其實他隻是心情有點鬱悶,小酌了幾杯,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許之秋太沉浸在哥哥的歌聲裏了,竟沒有絲毫察覺。
許之秋不知道刷了多久的視頻,感覺脖子有點微微發酸了。
她伸了伸懶腰,摘下耳機,回頭看了一眼靠在座位上的宋聞瑾,竟一不小心就沉溺在男人的絕美容顏下。
旁邊路燈的餘光打在男人的右臉上,加上酒精的微醺,原本帥氣的麵龐顯得愈加柔和,微啟的嘴角讓人不禁好奇他的夢裏是發生了什麼美妙的事情。
但許之秋不知道的是,宋聞瑾此時是完全清醒的狀態。(老狐狸)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許之秋毫無意識地抬手擦了擦嘴角,一臉害羞地轉過身。
點亮手機屏幕,鎖屏時鍾的時針已經指著12了。馬路的車燈還是很繁忙的來回奔波著,但沒有一盞車燈打向他們這邊,這意味著江鄭宇的助理還沒有來,距離剛才給他打電話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了。
她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走到後座,接下來的動作可能不太人性,但她還是做了。
“宋先生,宋先生,醒醒。”
是的,她想要硬生生把宋聞瑾叫醒。已經十二點了,她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怎麼勸都勸不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