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荒無的北京,夜。
無邊黑夜,沒有星星,慘淡的一輪彎月。
城內一客棧,門口房簷下吊著幾盞紅燈籠,在夜幕下的大街上,分外醒目。
來了一輛馬車,停在客棧,一個穿一套西裝的白人小姐下車進客棧,她叫愛麗斯。
客棧二樓澡堂裏,霧氣飄渺。
董文君在水池裏洗澡。
客棧一樓裏,喧鬧的賭博打牌場麵。
愛麗斯說道:“要一間上好的房間。”
她一進來就引來好奇的目光。
店員說道:“三樓15號房間,租金一天五元。”
愛麗斯說道:“洗澡間在哪?”
店員說道:“二樓。”
愛麗斯說道:“謝謝!”
店員,目送著她上去。
“本客棧還是第一次住洋人,還是個洋妞,中國話說得不錯嘛!怎麼還打扮得不男不女的?”
這時,一個下樓的巨人看到她,轉身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再給我看一眼?這叫報複!懂嗎?”巨人惡眼瞪著她。
還沒等她把搶徹底掏出,伸直,就被巨人一把順手搶去,把槍管擰彎,然後,鬼笑著還給她。
“給!還給你!”傳來哈哈大笑聲。
……
接過……笑聲不斷。
巨人走後……半響……
“野蠻人!野獸!全都是些惡種!你們中國人沒一個好東西!”愛麗絲搖曳切齒的罵道。
台下一起哈哈大笑。”
“知道就好!不比你們差到哪去!”有人笑眯眯的說道。
又一輪哄堂大笑!有一個老頭笑得被嗆住,不斷地咳嗽,引發群眾又一輪……
愛麗絲滿臉通紅的上去。
二樓洗澡間,霧氣繚繞。
愛麗斯進來,脫去衣服,進入澡堂,她以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董文君。
愛麗斯說道:“你好!”
董文君說道:“……你好!”
愛麗斯說道:“我是英國人,在我小的時候,英國是日不落帝國,而現在英國隻能回憶過去,哈!日不落帝國!”
董文君說道:“我隻知道大清滅亡了,可新的中國將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很亂!”
愛麗斯說道:“我喜歡亂!亂就意味著有生意可做!”
董文君有些反感地看了她一眼。
愛麗斯說道:“奧!對不起,我小時候不喜歡打架,因為那是男孩子才幹的事,後來聽說打仗這種事就更反感!因為那是男人才幹的事!而女人的命運則是溫柔的順從男人的統治和保護,可是長大後進入社會從商,卻慢慢便成為喜歡打架,喜歡打仗了。”
董文君不再理她,自顧洗澡。
愛麗斯說道:“你長得很美。”
董文君,隻是笑了一下……
愛麗斯說道:“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是否與你一樣美?”
董文君說道:“我叫董文君。”
愛麗斯說道:“好名字。”
這一聲回答,嗓子突然變的很粗,象是男人的嗓子,她很驚訝。”
董文君也很驚訝。
“你的嗓子怎麼了?”
愛麗斯說道:“可能是一連敖了幾夜,有些疲倦。”
董文君說道:“你做什麼生意,這麼勞累?”
愛麗斯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請原諒。”
她的嗓子越來越粗。
董文君說道:“你一定是在這家客棧小住一夜,然後明天到你的:“大本營”做大買賣是吧?”
愛麗斯說道:“你怎麼知道?”
董文君說道:“我是保鏢,闖蕩江湖多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愛麗斯說道:“保鏢!”
嗓子頓粗。
董文君,驚訝地看著她……
愛麗斯又頓了一下,嗓子稍稍恢複一點,聽說過中國的保鏢,桀驁不馴,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董文君笑了一下,繼續洗澡……
愛麗斯說道:“太好了,生意人最喜歡與保鏢交朋友了,你能告訴我你的房間號碼嗎?”過一會兒,我們聊一下?”
董文君猶豫了一下,出於禮貌,說道:“二樓七號,我洗完了,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