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廈城像置身於一個火爐之中。
夏天對於易汗體質的周知夏是致命。
但是又想吃四食的幹鍋花菜和黃燜雞。
經過兩個小人大戰多次後,決定了。
去。
今天吃定了。
做好防曬工作的周知夏被迎麵而來的熱氣和灼人的光線擊的有點退縮。
到食堂後目標明確點了想吃的菜品。
入口的那一刻她抑製住的喟歎。
啊,好好吃啊周知夏在心裏連聲尖叫。
心滿意足的擦嘴,倒盤後。
周知夏剛穿好像蒙麵大俠的防曬服。
迎麵走一群人。
“不會是真的吧!”
“哎,你們聽說沒。”
“什麼,什麼,仔細說來。”
“有人給我們學校捐了一大筆錢。”
“多少?”
“具體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多。”
“重點是捐款人很年輕,而且超級帥,啊啊啊啊啊!”
“假的吧,這種應該是有錢的老頭吧!”
“附議!”
“對啊,位高的人年紀肯定不小了。”
周知夏聽到旁邊有幾個人的聊天,隨後疾步走下樓梯。
她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一顫。
抬眸望去,瞳孔地震。
那一群人中間的人是岑複嶼。
周知夏的肢體本能反應是轉身往另一個出口離開。
她覺得不會再遇到他。
就算遇到六年也不會有什麼波瀾。
相反的是,還是很生氣,還是很討厭他,身體一直打顫。
男人不是她印象裏的少年了。
臉部的棱角更加硬冷了,從前時常含笑看她的眸子裏像附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霜,一身黑色的西服襯得他更加的貴氣。
周知夏彈了下腦殼,提醒自己,是他不辭而別,是他騙了她。
她啟唇罵道,傻子才記得這麼清楚。
六年前夏
“芙芙,起來了別暑假一到就賴床。”
“今天有你愛吃的早餐。”
岑複嶼叫了兩聲沒反應,正想繼續說。
周知夏軟糯的聲音從房裏傳出:“哥哥,進來。”
岑複嶼和往常一樣拉開窗簾。
隨後坐在飄窗上。
十分鍾一到毫不留情的開口叫到。
“十分鍾到了,起來洗漱,周叔和許姨都去公司了。”
早餐過後,周知夏抱著毯子窩在沙發看電視劇。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岑複嶼聊天。
“哥哥,你會在廈城讀大學吧?”
岑複嶼輕笑:“你不是一直知道。”
周知夏嘟囔道:“我就是喜歡問,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如果你騙我,就再也別回來了。”
岑複嶼伸手摸了摸她的腳。
有點冰。
一邊抬手將毯子蓋住她的腳,一邊搭腔道:“不騙你。”
聽到保證,堵在心裏的巨物,瞬間倒塌。
“哥哥,你們畢業後不去聚會嗎?”
“明天去,會早點回來,會給你帶好吃的。”
周知夏聽到這,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岑複嶼捏著她的耳朵,眼裏盛著稀碎的光,知道她的意思。
從小爸爸媽媽都說她太粘著岑複嶼了。
因為哥哥好看。
她隻知道他們兩個從幼小的孩童相互陪伴到青春的少年,他於她是重要的存在。
這是後話了。
空中蕩漾著陣陣蟬鳴,灑水車經過的瀝青路冒著騰騰熱氣和滋滋的聲響。
高考結束後大家都放飛了,討論計劃去哪裏旅遊,大學要學什麼專業。
“哎,來來來,菜都上齊了,不知道下次聚是什麼時候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運動會拔河,對麵的班人比我們多了好幾個,那一輪我們輸了,後麵一輪,我們死命的拉,最後好在贏了,體委的腳指甲蓋還脫落一點,當時好多人都淚灑當場。”班長突然回憶道。
搞的好多人眼眶都紅了。
“哎,班長在說下去我們班的仙女們妝都要花了。”趙樹打趣道。
一桌的人大笑。
趙樹湊到岑複嶼旁邊:”嶼哥,你留在廈城吧?”
他也沒管岑複嶼回不回答。
自說自話。
“也是,你肯定會在廈城,你也不會離你家那個太遠。”
岑複嶼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誰能和岑複嶼這種高嶺之花談戀愛,成績好,人紳士有禮。”
“帥哥常有,但是這種極品的少有啊!”
一旁的女生語調低聲表達著。
其他人並不知道岑複嶼還有個捧在手心上的寶貝疙瘩。
言語輕佻調侃:”嶼哥,高中都結束了,不在眾多暗戀者挑幾個?”
岑複嶼擰了一下眉。
狗腿子似的附和:”對啊,嶼哥別浪費了啊,嚐一嚐鮮啊。”
越說越不堪入耳,岑複嶼拿起旁邊的水直潑向那人的嘴巴。
語氣生冷:”給你洗一洗你的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