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開啟新章(1 / 2)

這天晚上,袁袂和粉姐下樓時,順便去售樓處交一下資料。

“袁袂,以後我就是房奴了。”粉姐完全沒有剛才的興奮勁,甚至有點失落,她邊走邊聊。

“房奴好啊,大把人想做房奴還做不了呢?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一趟天河城差不多要2個小時。去山廣告公司也是差不多這個1個半小時。” 兩人漫無目的地在小區裏閑逛。粉姐一邊走一邊 抱怨道

“得了,你別想這些了,錢都交了還有什麼說的,沒什麼大不了,你以後就在附近找工作就是了,你就當是換了種生活方式嘛。”袁袂安慰粉姐,再說,這個地方兩年後會有3號線地鐵開通。到時到市區就方便多了。慢慢熬吧……

在售樓部裏,一派忙碌景象。

當時因為袁袂要去幫忙複印一點東西,粉姐就暫時留在原地和中介方小姐閑聊。

“你男朋友真好,這麼晚了陪你來回跑。”

“是好朋友,不是男朋友。” 粉姐不經意地冒出一句。偏偏她說這話時,袁袂站在她身後,聽得清清楚楚,方小姐和袁袂尷尬相視一下,都默契地笑笑,粉姐也一直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袁袂在背後。而袁袂心裏咯噔一下,自此一道隔閡橫在他和粉姐兩人之間。

曾經,袁袂和粉姐之間的充滿了激情,次次大有一夜七次王的風範,然而,當袁袂無意中聽到粉姐的這一句話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把粉姐當作自己的愛人了。

算上年初在小餐館的事件之後,這已經是第二次袁袂明確意識到他們之間無法有進一步的發展了。他認真複盤了他們的關係,但最終袁袂就此作罷。

現在,他反而輕鬆了,袁袂明白,他以後大概隻會找粉姐聊天,隻想訴苦、吹水,就像一個委屈的小孩找家長一樣,感覺自己對粉姐的全部欲望和能量,給一種神秘力量封印了,然後走向另一條反向通道。

如果說要作比喻,袁袂覺得自己像錢鍾書先生的《圍城》裏麵和方鴻漸和鮑小姐那樣,兩人同船之緣,鮑小姐身材婀娜火辣,穿衣開放,方鴻漸隻是那個露水之情下的幸運兒,和鮑小姐共度了一夜春宵。如此罷了。

……

山廣告公司那邊,因為缺少了粉姐的加持,嚴總監一直忙得團團轉,直到浚記出現。

他們倆的邂逅其實有段小故事。

話說嚴總監有一天和袁袂在研究設計瓶頸的問題,其實憑良心說,在設計方麵,任何時候都是瓶頸,就比如你現在翻一下上一周,上個月,上一年的設計稿看一下,都覺得一大堆美中不足的問題,一大堆要改進的空間。甚至覺得什麼的自己怎麼做出這麼惡心的作品,還能把甲方的錢收了。

但區別在於,有些作品你覺得可以忍了,有些是真的不能忍的。

這方麵的糾結用用畫家吳冠中燒畫的例子來說明最好不過,他的畫早在成名之初已是價格不菲,20世紀50年代,他創作了一組革命聖地井岡山風景畫,後來他感到不滿意,便陸續燒毀。後來的1966年左右,他又把自己回國後畫的數百張作品全部燒了。更誇張的是1991年,他在整理自己所藏作品時,將自己認為不滿意的幾百幅作品也悉數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