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迪希雅好奇地打量著那粒種子。

“哎呀,天機不可泄露,我們蕈獸的獨家秘笈從不外傳。

但它能暫時壓製住魔鱗病,總而言之是個好東西。我也就隻有這一粒,你要不要?”

“嗯……這怎麼像某種璃月特有的詐騙手段呢。”

但這種時候她也沒有選擇。

“要。”迪希雅拿過去,走到沙婭麵前,想將種子喂給她。

沙婭卻是下意識別過臉:“這個收費麼?”

“這種時候你就別管費用的事了,大不了我替你付。”

“這……”沙婭還想說什麼,但迪希雅已經在嚐試硬把種子塞進去了。

“停!”江照突然叫住她。

“你真要收費啊?”

“費用以後說。你難道不問一下我這東西是不是吃的嗎?”江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啊?不是吃的?”迪希雅趕緊把手收回來。

“那你說怎麼用?”

“把種子遞給她。”

迪希雅把種子放到沙婭手中。

然後江照對沙婭說:“現在握住它,默念你的夢想。”

沙婭將種子握在手中,閉上眼睛。

我的夢想……

隨便一個就行了吧?

……

沒反應啊……

那我的夢想是什麼呢?

我好像從小到大沒有過什麼稱得上夢想的想法。

父母還在時總說人都有夢想,小孩子的尤其多,而且大部分都比較天馬行空。

但我就沒有過什麼夢想。

父親失蹤,母親過勞而死,從那之後,我每天隻會想明天吃什麼。

大家都過得很拮據,沒多餘的糧食再養活一個人。

我又太小,沒人願意讓我留下打工。

隻有些好心人才會給我點吃的。

我好像一直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之後村子被魔物攻破,我拚命跑,近乎死在沙漠裏。

好在李叔救了我。

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甚至有點嚇人。

他經營著這家兒童福利院,收留那些“被黃沙掩埋的孩子”。

那時我覺得他這話真不吉利,我還活著呢!

但他人挺好的,教我們認一些字,講一些老故事,養活我們。

跟我記憶中的父親蠻像的。

但好像太像了。

他也消失了,走了,不留痕跡,跟父親一樣。

做為福利院裏最大的孩子,我理應接管福利院。

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兒時的玩伴在長大後都選擇去雨林打拚,隻有我在這收留那些孤兒。

……

哎,那個混蛋父親,如果他沒失蹤,我怎會如此!

……

不對,我怎麼在想這些陳年舊事!

夢想,夢想,夢想就是夢裏的想法吧?

那我的夢想就是,找到那個混蛋,然後狠狠罵他一頓!

……

神奇的是,剛有這個想法,沙婭就感覺手中的種子散發著微微熱量,暖洋洋的,與沙漠那毒辣的陽光完全不同。

她感覺種子在慢慢縮小,最後消失不見了。

她猛然睜開眼,張開手掌看去。

種子不見了,留下的隻有一個嫩芽樣的印記。

然後覆蓋著皮膚的“鱗片”迅速消失,她也慢慢恢複了活力。

她從地上站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迪希雅緊張地問。

“我很好,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江照過來道。

“它隻能暫時壓製,做不到治愈。”

“大概能撐多久?”

“一天,最多一天。”

“一天時間……”迪希雅又苦惱起來,她望向遠方,此時沒什麼風,遠處的景象一覽無遺。

她看見了一家廢棄醫院。

活力之家,曾經專門治療魔鱗病的醫院。雖然在遊戲中說明了那裏其實是「博士」進行人體實驗的地獄。

但迪希婭顯然不知道這點,她說:“我去活力之家看看,畢竟曾經治療過魔鱗病,可能會有收獲。”

“我也跟去吧,我的身體可以的。”沙婭說。

“我已經讓孩子們先回去等了,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可能嘛。”

“那行吧。”

“我也跟去。”江照突然說話,“我還沒找某個綁架我的人算賬,不能讓她跑了。”

“這……行吧。”

江照本想阻止她們,但還是存有一絲希望,「博士」雖然在進行人體實驗,但也控製住了那些人的病情,可能真有東西。

決定好後,一行人向活力之家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