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碧凡趔趄了一下,站穩後忙後退幾步站得理方嵐遠一些,她一手摸著自己的生疼的頭皮,一手抬起袖子胡亂在臉上擦著淚。

“你是暴力狂嗎?就算你是暴力狂憑什麼專對我一個人動手?”

喲喲喲,這語氣,悲憤中還帶點小委屈。

給方嵐都整尷尬了,鞋裏的腳趾拚命扣地。

“誰讓你離我那麼近,和你很關係很好嗎?”

說完還“切”了一聲,就走了。

方嵐吃完飯把自己的飯盒、筷子都洗幹淨了,和蔣東露把沒拿完的一些零碎東西都拿上,這個知青院就沒有她們的物品了。

其實方嵐對這所謂的分開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大家基本都成年了,天南海北的,分開也是遲早的事。

更何況也就是各過各的,人還是在一個隊裏,天天都能見著。

她和蔣東露最後也沒說什麼煽情的話,就像是吃完飯出門消食一樣,倆人一同拿著自己剩下那點東西走出了知青院的大門。

臨出門前隻和大家說了“明天見!”就走了。

回到新房子,方嵐和蔣東露分開各自進了自己的房。

方嵐房間的炕有兩米多長,炕頭和火牆連在一塊,炕兩頭的牆上各一個釘子,到時候拉根繩就能裝簾子了。

進門左邊就是窗戶和灶台,灶台一側牆麵上還讓人特意釘了幾塊木板,能放些放雜物調料啥的。

木門裏麵安了兩道門栓,裏麵外麵都能上鎖。

把自己的鋪蓋鋪好後,方嵐關上房門,拿出空間裏的東西。

首先是大鐵鍋,在砌這灶台前她就量好尺寸了,現在安在灶口上剛剛好。

接著是煤油燈、蠟燭等一些日用品。

把炕上的被褥、箱子也整理好,然後把一大包棉花放進炕櫃裏。

她那塊地一天能種出9斤籽棉,收獲之後又自動變成3斤左右棉花。

所以她現在有了15棉花,她打算這兩天就去找黃嬸,眼看就八月了,別到時候天涼了,棉被還沒有。

剛好把從家裏帶來的被褥拆掉一床,重新填塞棉花做床薄被,大概兩三斤重。

新布料就做厚被子,並且考慮到以後,被子要往大了做,估計要10斤棉花,再加上炕和火牆,到了冬天才不算難過。

還有棉衣棉褲,她以前穿的能在這當夾襖,再做兩套厚的。

中午黃英說了,下個月有布,按她的身高,一身就要4斤棉花左右。

這兩天她想好了,過一段時間再去陳曉霞那賣點西瓜,沒上次那麼多,然後她就專門種糧食。

過不了多久天氣轉涼,山上的堅果、菌子就要騰時間去撿,還有過冬的柴火,早早就要準備。

後麵接著秋收又要陸陸續續開始了,旱地、水田、開的荒地,都要逐一收割。

還有冬天要吃的蔬菜,她要種了找個合理的方式搬回來,以及存儲冬菜的地窖還沒挖。

來福叔提醒過這事,隻不過,這地窖挖了以後也不是她和蔣東露倆人用,她還沒找人說一聲,分攤這個挖地窖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