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已經開始吸鼻子,林驚月翻了個白眼,轉身回到屋子裏吃飯。
“林知青,林知青在嗎?有你的信。”才躺下去,就聽到郵遞員的聲音。
她連忙一骨碌翻起來,“在呢在呢。”
“你有兩封信,簽個字。”郵遞員看到林驚月頭發有些亂,就穿了一件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鎖骨,臉色騰的一下紅了。
林驚月沒注意,趕緊簽字,拿著信往回走。
第一封信時郭母寫來的,林驚月已經很久沒和它聯係了。
吳家被她姨媽報複得七零八落的,她就沒怎麼樣,隻要她惹到她頭上,她是不管的。
不知道郭母寫信來是說什麼?
難不成是郭雨桐的病情又有了新的變化?
林驚月搖了搖頭,進屋關上門,拆開信。
看了之後就笑了,是好事兒,林父死了,原本郭母沒關注這個,而且那兩人去了農場,也是巧了,郭雨桐不是進了采購部嗎?出差的時候見到了胡翠喜,這才知道林父已經去世了,而且還死了半年了。
林驚月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雖說是她血緣上的父親,但也參與了害她母親,死有餘辜。
時間往回退,林父和胡翠喜去了農場,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胡家也沒接濟他們,而且,胡翠喜還要想辦法接濟自己的一雙兒女。
本來農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牛多,還隻能混個三四分飽,這才一個月,兩人就受不了了,瘦得皮包骨。
胡翠喜在城裏就搞破鞋,直接破罐子破摔,勾引了一個又一個人的。
農場男人多了去了,她隻需要往那裏一躺,就能得到一些東西。
林父從一開始就沉默,後麵還樂見其成。
這兩個奇葩,所以能攪和在一起,怪不得能在林媽媽沒死的時候就勾搭在一起,狗男女,狼狽為奸。
林父是被胡翠喜不小心推倒,腦袋磕在石頭上去世的。
胡翠喜收到林心柔寫的信,知道自己女兒現在被林驚月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對林驚月的恨意簡直達到了頂峰。
“都是你,那個賤人害了心柔,現在你滿意了?你生的賤女兒,和她媽一樣,都是個破爛貨……”林驚月不在,胡翠喜就把怨氣撒在了林父身上。
對他又打又罵。
自從家裏出了事,林父基本是胡翠喜養著,久而久之就不敢反抗了。
不過破爛貨這樣的字眼還是很刺耳,經常有人在他身邊說他媳婦是破鞋,破爛貨。
他聽夠了。
“閉嘴!你才是破爛貨,你個賤人,破爛貨是你這樣的才對,你生的也是小破爛貨,年紀輕輕就被人抓破鞋!”
“你說什麼?心柔是你女兒!”胡翠喜不可置信。
“林驚月才是我女兒,那個破鞋不是,她不配!”林知青心裏已經扭曲了,他現在陷入了一個自我想象中。
他認為,隻要它好好哄著,他女兒會回來的。
“你沒良心!你個廢物,你個慫貨,還有臉說自己的女兒,要不是老娘豁出去養著你,你吃屎都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