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說,子世代遠比親世代來的複雜。
她又說,幸好子世代還來得及。
她更說,子世代隻有唯一的機會。
霍格沃茨城堡八樓,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麵,婭靈兒靜下心,集中精力去思考破局的辦法。
“請給我一個能得到答案的房間。”
來回走過三次,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上慢慢浮現出一扇非常光滑的門,她沒有猶豫,果斷拉開門走了進去。
外界,一切恢複原樣。
這是一片純白的空間,似乎是介於真實與虛假之間的一處節點,白的程度有一種漸變的層次感。
內核是實打實的白,逐漸外散,這種白似乎就是一種霧氣,虛無縹緲。
“這裏,真的能給我答案嗎?”
她不確定,輪回已經觸及到時空雙層次,現實與虛構的交替,此刻就是現實,那虛構呢?
沒有壁壘,沒有邊界,一眼看不到盡頭。
似乎每走一步,白色就會消散些許,婭靈兒嚐試著以繞圈的方式由中心那個點成漣漪狀邁步,越遠離圓心,越是有一種即將踏空的感覺。
“不能繼續往外走了。”她表情有些嚴肅,那種踏空感越來越明顯,每走一步都是在賭。
“所以,門在哪?”
半刻鍾後,婭靈兒癱坐在圓心中央,她似乎出不去了。
“草率了,應該留下紙條給斯內普的,但願有人能猜到我在這裏吧。”
“如果他們能看活點地圖的話,發現我不在霍格沃茨,應該能猜到我在有求必應屋。”婭靈兒如此回憶著,她曾向鄧布利多透露過有關於有求必應屋的規則,但願能想到。
此時,魔杖唯一的作用就是確定時間,在一片純白的空間內,她連睡覺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當白到極致的時候,那種白是刺眼的。
整整五天!
她真是萬幸自己還沒餓死,但絕對離死不遠了,在即將昏迷前,她這樣想。
外界的第三天,在有求必應屋外,鄧布利多等六人神情嚴肅的看著斯內普在掛毯前來回走過三遍,心中默念著所有人確定的那個需要:請將我帶去有婭靈兒的那個房間。
從三天前發現婭靈兒失蹤後,鄧布利多果斷拿出了從費爾奇那裏拿到的活點地圖,按照婭靈兒曾經提醒過他的使用方法對地圖進行激活。
在發現活點地圖上沒有婭靈兒的名字時,他隻想到了一個地方——有求必應屋。
他們已經在這裏試了兩天三夜。
門,確實顯露出來了,但是沒有人能夠進去,或者說,那道門就隻是一道門。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婭靈兒所在的那處空間很特殊。
他們自然能夠猜想到她所需要的東西,輪回的破局。
“你們看!”
弗利維教授驚呼,因為那道門自己從裏麵打開,婭靈兒以一種懸浮的狀態從門內飄出,臉色蒼白,一束暖色的光從她的左手掌心射出,將她指引到斯內普的麵前。
“你個木頭!你伸手把她抱下來啊!”斯拉格霍恩氣得摸了摸自己的銀胡須,掏出魔杖就給了自己得意門生一棍子。
還未徹底昏死之前,婭靈兒感覺到自己身下是懸空的,但沒過多久,一雙有力的臂膀就將她抱在了懷裏,還是那一股令她熟悉的濃鬱藥草香,是斯內普啊,她想。
下一刻便安心的徹底昏死過去。
“快把她送去龐弗雷夫人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