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果能一直這麼走下去該多好。”
我突然有些詫異,為什麼我的心聲跑出來了,隨後反應過來,那句話是張啟山說的。
他就像日常嘮叨一樣,一邊走一邊和我聊天,“阿慕,你喜歡這裏還是另外那個世界?”他也不等我回話,自顧自地繼續說:
“我覺得你應該是喜歡那個世界的,畢竟你在這裏待太久了,是我我也會膩煩的。
在那個世界你有沒有自己的父母呢?有沒有兄弟姐妹?有沒有朋友?有沒有……愛人?
算了,反正和我也沒有關係,應該沒關係吧。”
張啟山牽著我的手停下來,在距離終極不到兩米的地方,這裏的黑影更加的密集,我們兩個真的是最顯眼特殊的存在,不過已經沒有人在意這種特殊了。
“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我會想你的。”他連訣別的話都說的這麼輕鬆,臉上更是一點自己所說的怯懦都沒有,滿滿的都是不舍。
我拚盡全力,能動的那一刻,什麼都沒做,隻是緊緊地抱住他。
“你怎麼?”我沒讓他再說話,抱住他飛身向終極撲了過去,最後一刻,他也緊緊地抱住了我。
張啟山最後的驚訝,是因為我能動了,還是因為我抱住了他,這些我都不得而知。
此時此刻,是滿身的輕鬆,是深度睡眠以後的舒適,是在下一刻便知道自己就要醒來的清醒。
早上7:30,我看了一眼手機,一分不差,作為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四老學姐,沒有早八,不去實習,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早晨的陽光了。
昨天晚上睡的非常好,今天早上破天荒地早起了,躡手躡腳地洗漱完,我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上麵還擺著那個放大版的六角鈴鐺。
一切,真的隻是我做的夢嗎?
剛醒來那一刻所有的場景,所有的人我都記得非常清楚,甚至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現在依舊沒有散去,但是隨著我的頭腦越來越清醒,有些細節已經記不清了,夢裏麵的人臉也都模糊了。
唯有這個鈴鐺,我記得很清楚,這確實是鎮魂鈴,張家族長的信物。
我伸手去拿那個鈴鐺,沒想到一碰它竟然響了,我記得之前買回來的時候它好像不能響。
“幹嘛呀,林青行,大早晨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是呀,再玩你那個破鈴鐺我一會兒給你砸嘍。”軟軟糯糯的聲音沒有一點威懾力。
“你怎麼今天起那麼早啊?要去約會?”
“約什麼會啊,四年了她身邊連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
聲音漸漸消失,她們似乎又都睡了過去。
我默默補了一句:“今天誰要考四六級來著?”
宿舍裏突然發出尖銳的爆鳴聲,有兩個人一下子就竄起來了,“我去我去,咱們上午考四級,鬧鍾怎麼沒響呢?”
那兩個人風風火火的出去了,還有幾個人翻了個身,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咱們考六級的在下午呢,接著睡。”
但是經過這麼一折騰,她們也睡不著了,都躺在床上玩手機,我問昨天和我一起去漫展的那個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