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著,走之前能見上一見就好了,可能是現在自己又有了身孕,更是會想到自己的娘和那個賭鬼爹,他再怎麼樣,還是自己的爹啊!
繼續東想西想,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猛然抬頭,自己就到了前院的書房,見裏麵的燈還亮著,他應該是在處理公務吧?可是他今天如此反常。
待榴兒走到門口,正要敲門,便聽得裏麵的人說道:“魏大人,您這傷又有些撕裂,讓老夫說您什麼好呢,未來七日不宜再走動,更不能蠻幹的用力,好好臥床休息,您要是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即使恢複的再快,這身子也禁不住您這般折騰。”
榴兒聽了,眉心漸漸蹙了起來,手裏的手帕被自己揉作了一團,難道他受傷了?
“劉禦醫,這有些誇張了吧?”他若無其事的說道。
“少爺,您動力了?難道是看姨娘……”水庸問道。
“誒,沒有的事兒。”魏閔行強行喝止道。
難道是剛才自己耍性子,他的傷口才撕裂開了?一定是的,剛才自己氣急的可是使出了洪荒之力啊。
“魏大人,老夫言盡於此,您以後這幾天萬不可再動用身體之力,切記!”看來這禦醫都被他氣的沒了轍,背上藥箱就出了門。
“水庸,快,送送劉禦醫。”
話音未落,大夫開門就看到了榴兒,“這位是……”
“姨娘,您怎麼在這兒?”
“哦,原來是姨娘啊,老夫還以為魏大人也沒個女眷呢,你快去勸勸你家魏大人,他這傷差點都要了自己的命,還不老老實實的臥床休息,讓他乖乖的聽從醫囑,好好的吃藥、敷藥、休息,這才能好的快嘛!這才幾天呀,這傷口就撕裂開,什麼時候才……”
“哦,劉禦醫,我送你,我送你。”說著水庸就把劉禦醫打發走了,這可麻煩了,少爺把自己的傷包的那麼嚴實,這還是讓姨娘發現了吧?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樣也好,好幾天沒去看姨娘,她早已誤會少爺了,小雲這幾天見到我都是說姨娘吃不好,睡不好的,定是想少爺了,那以前少爺恨不得天天鑽到她屋裏不出來,現在一下子好幾天都見不著,她能不想?
榴兒待水庸擁著劉禦醫的雙肩離去,自己在房門口佇立了半天,心情無比複雜沉重,他竟然受傷了,還傷的這麼重?自己竟然一點兒都沒發覺!
自己還無理取鬧的以為他是過河拆橋,我是有多蠢啊,剛才還在爭執間把他的傷口都弄都弄的撕裂開了。一時間羞愧、懊惱、不安、情愫各種的情緒都一股腦地到了榴兒的腦海裏。
“榴兒”他在裏麵喊了一聲兒。
“嗯”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
待來到床前,他側躺著看著她,“你怎麼來了?就一會兒,就想我了?”
“誰想你呀,才沒有呢。”榴兒背過身擦拭忍不住掉下的淚水,作勢又去外間的桌前倒了杯水端到了床前。
強忍著情緒問道:“受傷了?”
不承認也不行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