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沅沅剛睜開眼,就聽見微信不停的“叮咚”聲。哦不,準確的說,她是被這聲音吵醒的。
薑沅沅揉了下眼睛,從床邊摸過手機,拿起來一看,是小嚴發來的。
小嚴:【薑姐!救命!】
小嚴:【救命救命!】
小嚴:【老板昨天在雨中拍戲,現在高燒不退!】
小嚴:【老板現在還沒醒來,退燒貼也沒用,藥也喂不進去!】
小嚴:【怎麼辦啊薑姐,老板根本不把嘴張開。】
薑沅沅眉頭緊皺,路南的體質不怎麼好,像路邊兒的嬌花似的,明明平常經常運動,但還是小病小痛不斷。
薑沅沅回:【叫張醫生過去了嗎?】
小嚴:【叫了!張醫生說隻能等燒退,讓我們把藥喂進去,但是我們喂不進去。】
薑沅沅無奈隻能道:【等我】
路南拍完雨中的戲後,看了行程發現後麵兩天都沒戲,就叫小嚴派車把他送回家休息休息。
一到家就感覺渾身無力,倒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就睡。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三點,他一點東西都沒吃。
眼皮好像有千斤重,越想睜開越睜不開,頭也昏,渾身無力,輕輕咳嗽了一聲,發現自己嗓子幹得很。
這麼多次的經驗,他知道自己又發燒了。
拿起手機,習慣性的想發消息給薑沅沅,點開頁麵看到之前的聊天記錄,他突然想起來,薑沅沅已經不是他的經紀人了。
看著手機入神,頭疼得厲害,心裏又很煩躁,於是直接把手機丟開,拉過被子繼續睡覺。
還是大早上小嚴來送早飯才發現這人已經快燒沒了,連忙打電話叫來私人醫生。
但路南防備心太強,吃藥也不肯張嘴,沒辦法小嚴隻能聯係薑沅沅,請薑沅沅走一趟。
薑沅沅很快就到了路南的公寓。
站在樓下準備打電話讓小嚴來接,隻是抬頭往人臉識別那邊看了一眼,門就打開了,薑沅沅就直接走了進去。
一下電梯,小嚴就熱淚盈眶的迎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說:“薑姐!薑姐!還好有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難過!嗚嗚嗚嗚。”
薑沅沅笑點了一下她的頭,說:“別貧!趕緊看看路南去。”
薑沅沅走到路南床邊,小臉通紅,嘴唇幹燥蒼白,這病秧子真是能給人找事兒。
叫小嚴去倒點水,她走到客廳電視機櫃前,拿出醫藥箱,找到了醫用棉簽,用棉簽沾水潤了潤路南的唇。
然後摸了摸他的額頭,真燙。
又從醫藥箱裏拿出冰貼,貼在了他額頭上。
薑沅沅問:“藥呢?”
小嚴馬上跑出去拿了一袋子藥回來,說:“這都是張醫生剛剛去趙藥店配的,張醫生說等老板醒了,最好是送醫院去看看。”
薑沅沅點點頭,把藥拿過來。掰開路南的嘴,發現他牙齒緊閉。
沒辦法,她隻能大力的拍拍路南,在他耳邊大聲叫:“路南?路南?路!南!”
看見他蠕動了一下後,又立即大聲喊:“快把嘴張開,喂藥!張開嘴!”
路南慢慢的把嘴張開了,薑沅沅眼疾手快的把藥給塞了進去,又往他嘴裏過了些水,然後用水順他嗓子眼,讓他吞下。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她就讓小嚴去重新買些熱乎氣兒的早飯。
而她就拿著平板邊看些秀場,邊等他醒。
張醫生的藥很有效果,大概不到三十分鍾,路南就清醒了。
路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床邊有個熟悉的身影,他尋思自己是燒糊塗了,燒出幻覺來了,使勁兒眨巴眨巴眼後發現,這不是幻覺。
薑沅沅從平板裏抬頭就看見路南一直盯著她。
她挑眉道:“怎麼?燒好了?”
路南收回視線,垂下頭說:“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薑沅沅知道他的別扭性子,說:“我不來,你怎麼燒死的都不知道。”
走到他床邊,又摸了一下他額頭,她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燒快退了。知道自己身體差,還不知道預備著點兒,多大個人了,還要別人為你忙上忙下。”
路南撇嘴:“我又沒叫你來。”
薑沅沅覺得好笑:“你是沒叫,小嚴在我微信哭天喊地的,生怕你出什麼事。”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就轉身往外走。
路南看著她的動作“哎”了一聲,說:“你現在就走啦?”
沒人搭理,他“哼”了一聲,誰稀罕你在。
突然又看見薑沅沅端著杯子走進來,眼神突然一下子又有了光彩。
薑沅沅遞過杯子說:“喝水。”
路南接過杯子,是溫水,喝到嘴裏又發現,是蜂蜜水,一杯很快見底,他把杯子放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