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水潤的眸子結滿了愁緒,像一朵幽幽綻放的白曇,清冷又疏離。
阿詩勒隼坦然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女娘並不一定就要會廚藝,女紅,若是能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有所成就,也是幸是一樁。
李時卿看著他認真的眉眼,心裏詫異著他是這麼想的?
阿詩勒隼:“”在我看來,四郎是與眾不同的人,
不知為何李時卿突然問道:“”阿準你的娘子肯定很幸福,有這麼如此通達的夫君,很難不幸福。
阿詩勒隼抬眸盯著她看,眼神藏著難以言喻的晦澀,開口,語氣堅定的不似作假:“”我還沒有娶親,
若日後我娘子如你剛剛說的那樣,我定甘之如飴,“”。
他格外咬重甘之如飴四個字。
阿詩勒隼:“”她若不會炒煮,那我便為她做吃食,她若不會女工,那我便為她織繡“”。
李時卿看了他如此的認真,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
不免驚訝阿準竟如此豁達,語氣難掩讚歎道:“”阿準未來娘子定會十分幸福,能得阿準這番承諾,想必阿準定也極其愛她了“”。
李時卿一邊說,背對著阿詩勒隼準備下梯,因此也錯過了身後人的眼神裏快要溢出來的愛意。
他的視線緊緊擒住李時卿的背影,聲音繾綣而輕柔道:“”但願她也能這般想“”。
李時卿淡笑著應和他話道:“”那自然是會的“”。
她看向阿詩勒隼眼神盡是祝福。
實話說道:“”阿準已有諸多建樹,為人磊落,前途一片光明,“”
李時卿沒有說出的是,他的氣場很強,鼻高眉深,眼眸清冷,宛如黑夜中的鷹,有種逼人的壓迫感,久居高位,不是她所能招惹的人。
一字一句道:“”阿準定能覓得一段好姻緣。“”
阿詩勒隼深深地望著她,許久未說話,李時卿覺得他莫名其妙,剛要詢問一番,腳好似踩到了個石頭,眼看著就要在樓梯那跌落下去,
阿詩勒隼一息之間,拉住她手,少女的手極冰,手腕極其細,他另一隻手順勢環過她的腰,輕輕一帶,她整個身子貼著他的胸膛,鼻息之間是淡淡藥香。
猝不及防的撞擊,讓李時卿驚呼一聲,掙紮著要離開他的懷抱,阿詩勒隼放在她腰上的手沒動,反而緊了緊,
柔聲道:“”可曾想好如何報答我?“”
李時卿趁著阿詩勒隼瞎想的功夫,抬起腳在他鞋上狠狠跺了一下,彎腰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下了梯,回頭看向阿詩勒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阿詩勒隼想到少女若柳扶風之姿,手上還有她腰上細膩的觸感,果然不盈一握,所以失控了些,嚇到她了。
若是李時卿此時謹慎些,看到了阿詩勒隼藏在眼底隱晦的鬱色,是不是後麵就不會發生那些令人厭惡的關係。
若是她沒有受傷,或者沒有來幽州,是不是就不會跟這個男人相遇,李時卿沒有想到的是,從一開始,男人就認定她了,此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