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人齊聲道。
二人回到座位上,景柔沉思片刻,隨即就奮筆疾書,而虞元香卻遲遲沒有下筆,有些貴女還疑惑,難道她要像安樂公主那樣,口頭吟詩嗎?
眼看時間就到了,虞元香隻有胡亂寫一通,待到宮人把二人的詩呈上去。
景帝看到景柔的詩沒什麼表情,雖然對詞工整,立意明了,在閨閣女兒裏也算是佳作,而等到景帝看到虞元香的詩卻大發雷霆, “虞元香,你居然敢欺君?”
虞元香被嚇得直接跪在地上,欺君?她沒想到她隻是把家中練習的詩寫上去了,雖說不是很突出,怎麼會是欺君?
眾人被嚇了一跳,欺君之罪,這個罪名也太大了,虞貴妃自知事情敗露,已經做好了將責任推到虞元香身上的準備。
景柔也是一愣,但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至少是她贏了。
“臣女不敢,求陛下饒命啊!”虞元香趕緊磕頭求饒道。
景帝一看就知道虞元香肚子裏沒有幾滴墨水,這詩簡直是七歲孩童都能寫出來,隨即看著虞元香道:“虞元香,這詩作的與孩童無異,你還不從實招來!”
虞貴妃的臉也是千變萬化,看著景帝震怒的臉,又看看磕頭求饒的虞元香,於是站起來指著虞元香說道:“元香,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呢?還不趕緊把實情說出來!”虞貴妃一臉悲痛,仿佛不可置信自己的侄女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虞元香聽到虞貴妃的話,也是難以置信,她本想反駁,但又明白,虞貴妃是家族的榮耀,如果虞貴妃倒台了,自己的日子更不會好過,於是一咬牙抬起頭說道:“陛下,娘娘,是臣女一時糊塗,求勝心切,才……才抄襲了別人,求陛下念在臣女是初犯,饒了臣女吧!”
事到如今,抄的誰的已經不重要了,眾人都知曉是虞元香抄襲,也許是景柔的詩作放在家裏被人拿走了,賣出去了也有可能。
景帝心知肚明,也沒問是抄的誰的,因為此事追責起來,隻會讓皇家蒙羞,於是默認了是虞元香抄了景柔的詩作。
景安樂聽著虞元香的一番話,心說,這人倒是不蠢。而景柔則是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這可虞元香親口承認的,雖不知這詩是誰寫的,但眼下能保全自己就是最好的。
虞貴妃總算鬆了口氣,幸好虞元香識大體,沒把她攀扯進去。
隻有景帝知曉此事和虞貴妃脫不了幹係。於是景帝看著虞元香說道:“你擾亂後宮綱紀,杖責二十,永世不得進宮。”轉頭對貴妃說道:“貴妃管理失察,褫奪管理後宮職權,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這一下,不僅斷了虞元香進宮之路,連帶著整個虞家的女兒都不會有進宮的機會了。
在這麼多人麵前,貴妃的臉可算是丟大了,但也隻能乖乖認罪,畢竟要是景帝知道真相,可遠不如此,但心裏已經在計劃如何奪回權利了。
虞元香腳下一軟,那二十板子打下去,她就沒好皮了,且這事傳出宮去,家族蒙羞,也不會有好人家願意要她,她的日子隻怕是難過了!
景安樂其實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不過至少不會讓皇兄再經受前世一樣的事情!還讓貴妃受了牽連,也好,至於景柔,她也不會輕輕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