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說一下現在的情況。”
說話的人正是負責此次案件的刑警隊長路博煒。
在他人看來,路博煒能進警局謀一份差事,那肯定是他爸路正南砸錢砸進來的。
可誰也不知道,刑警卻是路博煒的夢想,為了成功報考這個學校,路博煒可是沒少挨他爸路正南的打。
本是一個可以無憂無慮的小少爺,可以繼承路氏集團,現在卻跑來和罪犯打上交道。
人人都在說路博煒身在福中不知福。
……
“現場傳過來的消息,死者是一名男性,被發現在世諾公寓旁的東湖公園。發現屍體的時間是早上6點42分,是一個環衛工人報的警,目前就傳來這些情況。”
“好,坐穩了。”
一輛白色的奔馳就這樣遊走著,開往那城市最深處……
警戒線外人群湧動……
“你聽說了嗎,死的是小周。”
“挺老實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他可不老實,知人知麵不知心,要不咋會被殺呢?”
“你怕是知道點啥,趕緊說說。”
“噓,小點聲,我前段時間陪我兒媳婦產檢,正好碰見小周和他女朋友在在產檢,好像是說要墮胎。”
“咦~不會是他女朋友報複的吧,畢竟流產可不是一件小事,萬一以後生不了孩子,以後肯定有一定的心理陰影啊。”
農村大媽一天天閑著沒事,無非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經她們嘴一說,扒的連底褲都不剩,雖是這樣說,但是不得不說,有些消息還得從她們口中得知……
張凱樂看著警戒線前圍觀群眾,心頭一緊“頭兒,看這情況,局長又得讓我們限期破案了。”
“抓緊看屍體去。”路博煒打了張凱樂的頭,仿佛是嫌他太多話了。
“老薑來了嗎?”路博煒拉起警戒線往裏走著。
“沒有來,剛才和周默打電話,他的意思是老薑沒來,來了個年輕的,說是老薑的徒弟。”
“老薑的徒弟?我怎麼沒聽說過。”
夏天的風總是帶著一些悶熱,出差現場時總能聞到風席卷的屍臭。
而七月是屍體最容易腐爛的月份之一。
路博煒看著麵前的身影,熟悉又陌生,抱著忐忑的心情喊出了“沈初安”這個名字。
待麵前的男子回過頭來,路博煒看著激動的抱了起來。
“我可想死你了。”
路博煒畫風一轉“你怎麼到這來了,難不成你是老薑的徒弟?”
沈初安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輕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回答。
沈初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學業用倆字形容那就是“優異”。
考上大學之後他倆聯係就沒有那麼頻繁了,沈初安每天麵對著繁重學業和實習期間殯儀館兩頭跑。
路博煒說沈初安忙的時候連自己的屁股都不顧。
至於這件事,那就是後話了…
“凱子,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信息,好取證。”
張凱樂點了點頭,拿著本子便開始走訪起來。
原本空曠的公園擺滿了翻修的水泥地磚,好的壞的堆雜在一起,像是荒廢了好久…
路博煒張望了一圈,看著沒什麼異樣,便想要找沈初安看看屍體情況如何,當他轉身的一瞬間,一道細細的光線反射在他的臉上。
那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瓶子上的血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明顯…
看著平躺在長椅上的屍體,路博煒忍不住問道:“屍體情況如何?”
“死者男性,年齡應該在26歲到29歲之間,死者麵目腫脹,唇色發紫,指甲也呈現紫紺色,麵部皮膚和眼結合膜點狀出血,出現玫瑰齒,符合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