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怎麼就學不乖呢?”
男人垂眸看著虞桑晚手腕上被鎖鏈留下的緋色痕跡。
嗓音如醇厚的清酒,沙啞磁性,危險的意味讓虞桑晚害怕的繃緊了身子。
江遇白俯下身,修長滾燙的手落在她的臉上,細細摩挲,似乎要撫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視線近乎癡迷的,像是雕刻師正在欣賞最漂亮的陶瓷娃娃。
她顫抖著:“江遇白,求求你,以前是我錯了,求你放了我……”
“噓。”
忽然,男人出聲打斷她,冰涼的手,轉輾反側落在她的嘴唇上,低垂著眼看她:“大小姐,手疼麼?”
他的唇,幾乎碰到她的耳垂。
“江遇白……”
“大小姐該叫我什麼,嗯?”
他打斷了她,炙熱的氣體噴灑在她耳畔。
虞桑晚下意識想逃,可雙手雙腿都被鐵鏈禁錮了起來。
江遇白遲遲沒得到回應,咬她的耳朵。
虞桑晚嚇得顫聲:“遇白哥哥……”
隻一瞬間,潛伏在男人身體裏的野獸,像是舔舐到血液,嗓音繾綣沙啞:“晚兒……”
下一刻封住了她的唇,掠奪她的清甜甘露……
一次又一次……
碾碎了她心裏最後一絲防線……
一場情事下來,她蜷縮在他懷裏,所謂歡愉,就是死去活來,精疲力竭……
這已經是她被江遇白囚禁的一個月……
每次事後,他都會像以前那樣坐在她的床邊給她講故事。
會抱著她睡覺,他還會在她噩夢醒來時,低聲在她耳邊誘哄。
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她的保鏢,而是她在這世上唯一親近的人。
而此時此刻,她腦海裏是父親和哥哥們葬身火海的畫麵,蝕骨的疼痛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個月前她在新婚夜滿心歡喜的等著薄肆來娶她,他卻勾結繼妹奪走父親苦心經營的一切,一把火,燒了她的家。
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和哥哥們在火海中掙紮,慢慢被燒成了灰燼。
她本應該死在那裏,是江遇白與惡人廝殺將她救了出來,然後囚禁於此。
她好恨!
恨自己引狼入室害了全家!
她要逃出去!
殺了薄肆!
江遇白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將她的頭按在胸膛上,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說:“晚兒,好好活著。”
他還說了好多好多話。
在她意識模糊時,聽他說:“晚兒,我想和你有個女兒。”
“你的仇,我來報。”
……
第二天,他渾身是血,步履蹣跚的回來了,拿出鑰匙,解開她手上的鐵鏈。
“你的仇,報了。”
虞桑晚不敢相信他竟真的為了她去找薄肆複仇!
江遇白輕輕撫摸著她手腕上的紅痕,滿眼歉意,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擦傷,低喃的聲音溫柔極了。
“晚兒,你自由了,你要乖乖的活下去。”
虞桑晚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重重倒在她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他的後背是全是深可見骨的刀傷,白襯衫仿佛開出一朵一朵妖冶的紅玫瑰,猩紅刺目。
這時,江遇白手裏的東西從他手中滑落。
“江遇白?你醒醒……”
虞桑晚茫然的喊著他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遇白哥哥……”
她叫了他最喜歡的稱呼,他依然沒有回應。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襲上心頭,直到目光落在他掉落的東西上那一刻。
瞳孔緊縮,渾身猛地一顫。
那是她最愛吃的橘子糖,包裝紙上滿是鮮血,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