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這個名字劉奉可是一點也不陌生,但在短暫的驚詫之後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哦?原來是太史兄,久仰大名了。”對這些曆史人物,劉奉對他們還真可以說是久仰,不過人家卻不這樣認為。
這太史慈心氣甚高,而且對這些朝廷官兵一向並無好感,所以見他跟自己寒暄,淡淡回道:“將軍客氣了,些許賤名哪能入得將軍之耳。”
劉奉根本不計較眼前之人對他的冷淡表情,說實話他對這些曆史名人一向充滿了敬畏。所以“嗬嗬”的笑了兩聲後,繼續關懷的問道:“太史兄受的傷不要緊吧,要不我找人過來給你包紮下一?”
太史慈看了看身上的傷口,見已經都不再流血,就回道:“多謝將軍關心,些許皮外之傷,並無大礙。”
劉奉還待繼續勸說一下,就見一位婦人抱著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一下子跪在太史慈麵前。略帶哭音說道:“感謝恩公救命之恩。”說完就磕起了頭,旁邊的小男孩看見母親這樣,也有樣學樣的磕了起來。
太史慈一見,虛扶一下口裏連說:“快快請起。”
但那婦人感激之心甚重,哪會就真的起來,可男女終有別,太史慈也不好過去扶她,不得已隻能率先扶起旁邊那小男孩。對地上那婦女道:“在下路遇不平,自當出手相助,大嫂不必如此多禮。”然後又對那男孩吩咐道:“快將你娘親扶起來。”
可這邊還沒扶起來,那邊又陸陸續續跪下了一大片,都口呼“多謝恩公”、“感謝壯士”、“感謝救命之恩”什麼的。這一下把這太史慈可忙壞了,最後實在沒辦法跑過來對劉封道:“將軍替在下當一陣,我先去把馬牽過來。”說完也不等劉奉回話幾步就從還在跪拜的人群中竄了過去。
“誒......!”劉奉看著跑得飛快的背影搖頭苦笑。然後他看著這些樸實的麵孔,滿地的屍體和破敗不堪的村莊歎了口氣對這些村民施禮道:“你們都起來吧,劉奉剿匪來遲,讓大家蒙難至此,對不住啦。”
說完他也不管這些村民還要怎麼樣,便吩咐士兵打掃戰場,掩埋屍體。
......
半個時辰後,劉奉便領著將士們往回趕去,剛轉過一個路口就見一匹瘦馬站在大路之間,馬上騎士正向他們望來。不用問,這人此肯定就是太史慈。
“今天多虧將軍率部及時趕到,不然在下可能都無法脫身啦。”馬上的太史慈經過短暫的歇息,顯得更加神采奕奕。
果然一副英雄風範,劉奉見此不由心生崇敬之情。“太史兄客氣了,劉奉領兵來遲,才使百姓遭此大劫。要不是兄台路見不平阻擋一陣,等劉奉趕到時,也許賊寇已然逞凶離去多時啦。相助之恩,在此先謝過。”
太史慈見劉奉言語真摯,內心大是受用,挑了挑眉頭道:“將軍嚴重。”頓了頓又道:“在下還有事在身,不便在此多留,就此向將軍別過。”
劉奉見人家要走,連忙問道:“哦?不知太史兄往哪個方向去?若是南行,我們當可同路。”
太史慈笑了笑道:“在下往北而去,可能不能與將軍等同行啦。”
劉奉聽後不由有些失望,隻能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真是太遺憾啦!劉奉本想與太史兄多多交流一番,看來是無此機會啦。”
太史慈見他真心相邀,不由也心生感動。本來兩人就年紀相差不多,而且剛才殺敵時劉奉身上那種氣魄也對他有所觸動,但他現在得罪了官府中人,也不知道劉奉的背景,所以哪敢隨便結交,要不是這樣他還真有可能和劉奉走一遭。
“多謝將軍抬愛,可恨在下無法脫身,不然當與將軍促膝長談,把酒共盞。”
劉奉見人家好像真的是有事在身,並沒有找借口推脫自己,便有些期待的問道:“哦?那不知太史兄何時能歸來?小弟半月之內都將停留在泰山郡,可半月之後卻要返回洛陽啦。”
太史慈見他這樣說,深感為難。可一想起自己現下處境,不得不說道:“在下此行最短都需三月之久,所以......”然後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若是在下將來行之洛陽,定當去拜訪將軍,已謝今日之盛情。”
劉奉聽後很是欣喜,拱手大聲說道:“好,若太史兄到了洛陽請一定不要忘記今日之言,那時劉某定當鼓瑟吹笙,恭候大駕。”
太史慈也似被他的豪情所染,大笑幾聲還禮道:“好,那將軍保重,在下先行告辭,後會有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