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騎兵衝過外圍守軍後,想要繼續向城門方向殺去。可發現隨後圍上來的這些人根本不像什麼黃巾軍,手裏拿的也都是一些不像樣的武器,看見他們立刻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不止,口呼饒命。很顯然,這些就是那些被抓來充數的壯丁,不,是難民,因為這些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壯。
劉奉見此立刻對所有將士說道:“投降者免死,不得亂殺無辜。”
“諾。”
可是難民太多,擋住了前去的道路,劉奉隻能又大聲道:“快快讓開路來,擋著立刻誅殺。”
那些難民一聽飛速的向兩旁爬去,從中給讓出一條道來。
給這一耽誤,騎兵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衝殺的效果也不如剛才明顯。而那些黃巾軍的主力也已經快要撤離城下,奔跑中的劉奉迅速下令:“向左麵掩殺過去。”
撤退的黃巾軍主力迅速召集東城門的士兵,然後分成兩個隊向東逃去,劉奉正要下令追下去,就聽張頜說道:“軍侯,兵書有雲,窮寇勿追。現在剩下兩個城門的賊兵定然來不及逃走,我們應該掩殺過去。”
隨即又向北門和西門殺了過去,可這邊的動靜那麼大,到了另兩個城門時,圍城的黃巾軍也都已經差不多逃了個幹淨,就這樣,臨淄之危便給解了過去。
......
這一仗,劉奉所帶領的先鋒軍殺敵一千有餘,而且還俘虜了近四千難民,把那姓周的老頭兒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可劉奉卻因為第一次殺人,接連幾天都心情不好,甚至是有些萎靡。應劭見他這樣,便讓他休息幾天,不再參與接下來鎮壓黃巾軍的行動。當然這也主要是因為圍攻齊國的黃巾軍聽說官軍援兵已到,便不再攻打城池,而是在鄉野間四處遊蕩扮起了盜賊,這樣也就不再需要把朝廷的大軍到處開了。
劉奉的狀態不好一是因為第一次殺人不太適應,但最主要的卻是他的五百騎兵也損失了將近上百人,而其中越騎營也有三十多人埋骨臨淄城下。雖然戰爭難免死人,但對於生在和平年代的劉奉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他從洛陽帶來的。經過幾個月的相處他對越騎營的所有士兵都已漸漸有了感情,可轉眼間就有幾十人永遠消失在了他的眼前,這怎能讓他這個領兵將領輕易釋懷。
不過,經此一戰,戰爭的殘酷和戰場的陰雲也開始在他的心裏紮根,也讓他漸漸明白什麼叫亂世,什麼叫戰爭。在真正的戰場上,生命不過在刹那之間,而他也已經身陷此局,不能逃離。身逢亂世的人是可悲的,而一個本來生長在和平年代,卻被無意中拋到亂世的人更是可悲的,又何況這還是一個生長在高度文明年代的現代人。
可無論如何,他還活著,活著就要為生活而奮鬥,而拚搏。
......
歇息了幾天的劉奉終於從低沉的情緒中恢複了過來,鮑信見他臉上又終於露出了笑臉,便來找他去喝酒。劉奉正想醉一醉,用來祛除一下身上的殺氣,不由欣然前往。
酒過三巡之後,鮑信便道:“梓軒,現在募得新兵已有一千五六,我想再過幾日,我們就該回洛陽去啦。”
劉奉早就想回去了,一聽此言便欣然說道:“那太好了,不知我們何時啟程?”
鮑信看他那有些急切樣子不由笑道:“等仲瑗兄從齊國回來,我們就啟程。”
劉奉點了點頭,好像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應太守那邊現在剿匪怎麼樣啦?”
“據昨日回來報信的人說,戰況良好。現在賊軍主力已然被清剿,就是還有一些殘兵還在到處流竄,但人數已然不多,成不了什麼氣候啦。”
話剛一完就聽外麵一個聲音傳來。
“鮑將軍可是在此?”
鮑信聽到有人呼他,便起身向屋外走去,劉奉見此也跟著走了出來。
剛一出屋,就見一小校抱拳對鮑信道:“末將府門亭長杜然參見鮑都尉。”
鮑信輕撫了一下道:“杜亭長找鮑某有何事嗎?”
杜然恭敬的回道:“末將剛接到驛報,說有一隊達數百人的黃巾賊寇流竄到了章丘,特來報都尉知曉。”
鮑信聽後便轉身看了劉奉一眼,問道:“梓軒,你看?”
劉奉笑了笑道:“那讓我帶領越騎營再走一趟吧,反正章丘離此也不遠。”
鮑信抱拳施禮道:“那有勞賢弟啦。”
“允誠兄客氣啦,這都是分內之事。”劉奉說完便抽身離去。
原來應劭去齊國剿匪,就將泰山郡國周邊的防衛交給了鮑信,可留下的軍隊卻隻有劉奉的越騎營和新招募的那些士兵。所以遇到這樣的事,也隻能劉奉帶領他的越騎營去執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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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總是要時間的,誰一上來就是英雄,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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