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白衣男子正是墨家五首領之一的高漸離,高漸離見來人隻不過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卻沒有認得出來,出聲問道,聲音裏透著一股濃濃的寒氣,普通人站在幾步外,都隻感覺喉嚨裏往外冒涼氣。
“你是?”那女子,一頭白發如雪一般,身著藍衣,頭戴水晶飾,赫然是雪女,雪女看著這少年,隻見他身著遼東所特有的白色錦衣,兩鬢垂下長發,用玉珠墜著,似乎有些熟悉,見他手裏緊緊的捏著一把折扇,眼光頓時一亮,認出來了,正預備說話,卻被對方一口打斷。
“我道你怎麼五年不舍得回摩天崖,原來是他!”來人正是鍾神秀,鍾神秀緊緊捏著手中的秋水人家,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你說什麼?”雪女聞言,柳眉一皺,頓時有幾分不悅,久別重逢的喜悅好似當頭衝下一盆涼水。
“你還撒謊。”鍾神秀的聲音充滿怒火,久已不動的嘴唇開合發音道。
“你是什麼人?”高漸離冷聲道,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我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用得著你這個偽君子來問麼?”鍾神秀冷笑道,當初看他跟荊軻在一起,一襲白衣,還以為是個正人君子,卻是個背後挖牆角的小人。
“你什麼意思?”高漸離不識得鍾神秀此時的麵目,頓時怒容滿麵,寒氣散發道。
“你想我有什麼意思啊!”鍾神秀怒不可遏,手中捏得緊緊的秋水人家抬起,對著高漸離的前胸點去,速度飛快,雪女擋都來不及,隻見衣袂飄動,人已經到了高漸離的麵前。
“幹什麼!”高漸離見鍾神秀說都不說一聲就動手,口中雖然說著話,但是手裏的劍卻一點不慢,拔出長劍,劍脊擋住了秋水人家的點擊。
“砰!”高漸離截住了鍾神秀以秋水人家的點擊,卻不防鍾神秀突然抬起一腳,踢在他的腰腹之上,一陣大力湧來,高漸離隻感覺五髒快要裂了開來,撞到背後的石壁上,吐出一口鮮血,立時暈了過去。
“你瘋了。”雪女見鍾神秀說動手就動手,口中怒道,伸手去抓鍾神秀,意圖阻止他。
“滾開!”鍾神秀捉住雪女來擒自己的玉手,伸手一推,雪女哪裏受得了他的推搡,歪倒在地上,隻見鍾神秀轉身上前揪住高漸離的領子,揚起手便要給他幾巴掌。
“夠了!”雪女怒喝道,玉手隔空輕撫向鍾神秀腦後,手心裏暗運化血蕩魂大法,意圖將鍾神秀打暈了再解釋。
鍾神秀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腦後血氣被化血蕩魂大法化去,大腦供血不足,腳步一個踉蹌,好在他也修行《煉血真經》,且功力深厚,隻是一個失神便恢複過來,不過化血蕩魂大法的後遺症出現,腦疼如裂。
“你好狠的心。”鍾神秀恨恨道,顧不得地上的高漸離,捂著頭跌跌撞撞的走進暗道裏去了。
“你要去哪裏?”雪女起身跟上,鍾神秀受了化血蕩魂大法,雖然感覺頭疼如裂,辯不清方向,機關城之內四通八達,腳步雖然踉蹌,卻並不慢,機關城內的弟子大多都去看少羽與大鐵錘的表演去了,此時表演雖然完了,三三兩兩的人散場,看著鍾神秀跌跌撞撞,有心去扶他,卻不防被推開,被他單獨走到一條地下河邊,扶著水岸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