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徐操動著輪椅出來,神情很怨憤地瞪了盛蘊和一眼。
葉歙有些意外,同樣瞥了盛蘊和一眼,問“怎麼了?”
符徐哼了一聲,當著他的麵有些繃不住,罵盛蘊和道“你跟陳夷到底有什麼淵源?媽的!還正好讓我撞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葉歙“……”
“他怎麼樣?”盛蘊和挑挑眉,沒接話。
“他怎麼樣跟你有屁的關係?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丫有種怎麼不自己進去問?!”
走廊裏的氣氛瞬間僵滯下去,葉歙想笑沒笑,拍了拍符徐的肩膀。
盛蘊和此時臉色有些難堪,想抽煙的煩躁情緒直上不下,他低聲警告“再多說一句醫院你也不用待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你要是不懂,我不介意教你做事”
符徐壓下心頭的怒火,忍著沒再出聲。
“他身體怎麼樣了?”
“……一般吧,那身板子看著弱不禁風地,怎麼傷那麼狠”符徐皺著眉嘟囔道。
盛蘊和指尖一頓,隨即又漫不經心地問“他,情緒還好嗎?”
“怎麼不好?”符徐頓了頓,忽然想起自己提到蘊總時,陳夷驟變的臉色,有些複雜地看了盛蘊和一眼。
男人聽後點點頭,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這是我助理的名片,你的醫藥費以及各種費用需要多少,隨時聯係他,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話畢,不等人開口,便邁著修長的腿匆匆離開。
符徐摸著名片還一陣恍惚,直到葉歙推著他的輪椅往病房裏走,他才回過神。
半晌,葉歙聽見一句咬牙切齒地笑“看我不宰死他!”
葉歙“………”
跟汴北的經理和負責人溝通完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盛蘊和從梨莊的包廂裏走出來,張極連忙跟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包萬寶路,利落地拆開包裝,遞給男人一根。
張極不知道情況,冷風拍打在臉上,吹得發絲都舞動起來,他陪笑道“蘊總,您放心,今兒這事兒八成能解決好,我監督跟蹤著,保準處理的漂漂亮亮!”
那支煙還拿在張極手上,末了沒人接,盛蘊和垂眸瞥了一眼,被梳到腦後的發絲散落幾根在額前,張極看著盛蘊和晦暗不明的神情,心裏也有點忐忑,琢磨著小盛總這是怎麼了?嫌他今兒遞的煙掉檔次?
他平時也不怎麼抽這玩意兒,萬寶路算是能合他胃口的,所以走得急,揣了一包,本想著等會兒出去再買幾包,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小盛總走的太快了,臉色也不太讓人能琢磨透。
可能今兒人心情不好的緣故,在包廂裏跟那幾個項目負責經理連拉扯的伎倆都沒用,直接單刀直入地挑明他們監管不力,掉以輕心的問題,並直說,再有下一次不可能繼續合作。
聽得張極有些膽戰心驚,包廂裏各位連大氣都不敢出,點的幾瓶茅台也拆開了沒人敢起身去倒,生怕盛蘊和從自己身上開刀。
酒席還沒結束,盛蘊和就說要出來透透風,張極也連忙跟了上來。
思緒被驟然打斷,張極感覺指尖一輕,發現男人已經抽出了他手上的煙,淡漠地含進嘴裏,兩條漆黑淩厲的眉頭深蹙,仿佛陰霾籠罩。
他回過神,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湊上前點煙,笑道“累了吧?蘊總,也沒什麼事兒了,您要想回去休息直接走就行,我去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