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漁千百次在心裏設想過自己會與傅至清再次相遇的樣子 但絕對沒有現在這一種尷尬的場景
當她把肚子裏最後一團垃圾吐在傅至清的白大褂上時。
終於清醒了。
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I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
她尖叫起來 退後兩步遠 拍著自己依舊暈眩的腦袋嘟囔著:"我真是喝多了,真是喝多了!"
"林漁!"那人出聲喊她 聲音如清風明月 熟悉悅耳
林漁終於停下來,遲鈍的放下手 呆呆的看著那個英俊明朗的男人。
眨巴著眼再次確定
是他 就是他
他已經從當年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成熟的男人,眉眼如初 頭發依舊是林漁鍾愛的亞麻色。
多可笑!
他竟然還留著她愛的頭發顏色。
傅至清的眉目硬朗,從不對人輕易露出微笑。
林漁苦澀的想:現在恐怕隻有那人能擁有他的微笑吧!
她揉揉自己的長發 尷尬的衝他笑著說
好久不見啊,傅至清!
是的 好久不見,為什麼要再見?
傅至清看著她,白色真絲襯衫 胸前汙漬一片 一步裙堪堪遮在膝蓋上方
一頭長發,淩亂又性感。
她變了!
也該變了!
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追在他屁股後麵脆生生的叫他傅至清的小丫頭了
送林漁來醫院的小助手看著感覺微妙的兩個人,她適當的開口,打破這個熬人的沉默
“醫生,我們經理她需要吊些葡萄糖嗎?”
傅至清沒有說話 看了小助理一眼 然後低頭在病曆本上塗塗寫寫,開了張處方單扔到林漁麵前,
不帶一絲感情:去繳費!
說罷轉身脫下那件被林漁吐的不成樣子的外套,丟進了垃圾桶
林漁看著他的背影,心髒竟痛了起來
她咬著唇,那個痛蔓延到四肢。
林漁在心裏罵自己:林漁,你痛個屁,這麼多年過來了,你痛你媽呢!
小助手扶著林漁往外走 悄悄的問她:經理,你認識那個大夫啊?他好帥啊!
林漁哼了一聲 不可一世的說:他啊,我前男友,可是我甩了他。
她的聲音很大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給傅至清聽的。
·····
林漁吊完葡萄糖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雖然已經到了夏天 但初夏夜裏還是有一絲涼意。
她裹緊身上的西裝外套,站在醫院門口搖搖晃晃的等車,小助手早已被男友的奪命追魂扣 召喚回家了。
哎!有對象真好。
林漁有時會嫉妒的這樣想。
起碼夜深不歸時有人會記掛著你。
傅至清坐在不遠處的車裏,目光幾乎是有點的憤恨的盯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林漁現在估計已經倒地身亡了。
為什麼要還擔心她?
傅至清討厭自己這種犯賤的心態 她那麼輕鬆平淡的說出了是我甩了他那樣高傲的言論 他還在期待什麼呢?
最終他還是驅車來到她麵前:“上車!”
冷冷的口氣,冷冷的表情。
林漁措手不及 瞪著眼驚訝的看著停在身側的車
反應過來他是要送自己之後 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多麻煩人啊,我自己打車也很快的 不用麻煩你了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