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廖凡隻有十七歲,卻擺出一副曆經滄桑的假老練架勢來,深沉籲歎,“有些人喝醉了就會一直傻笑!有些人喝醉了就會神叨叨地亂哭!你為什麼不是傻笑的那一款呢?”
“撲哧!”林真被廖凡逗得笑了,又是淚光閃動,又是笑靨焉焉的打趣說道,“除了傻笑的,亂哭的,還有裝B假老練的!就像某人現在那樣!”
“哎!”廖凡被林真揭了短,臉上有些擱不住,顧左右而言他道,“我的衣服褲子怎麼沒啦?這裏是浴室嗎?我剛才摔倒的時候,是不是掉在泥坑裏了?你這是要讓我去衝澡的意思嗎?”
林真心想,這農家樂哪有浴室!給卡車司機提供簡陋住宿的山寨小旅館,根本連熱水器都沒有,就算有,多半也是快要壞掉的,半天打不燃那種……刻畫艱苦歲月的老電影裏頭,可不都是這樣的嗎?
“這裏沒有澡給你衝!”林真道,“別做夢了!我的小少爺!這是西部山區的農家樂,不是你們廖家的台灣茶樓。”
這時候,兩個人的情緒都不淡定,都在裝。
廖凡是陳心想要推倒他的小媽,卻苦於沒有經驗,不知道該從哪裏入手。
林真也是陳心想要推倒廖家小少爺,卻害怕對方的道德觀念忽然作起祟來,忽然冷冰冰地翻臉,一腳將她踢開。
於是,一時楞在那裏,嘴裏邊嘮著全然不相幹的家常話,彼此都是神魂顛倒,不知所雲。
廖凡被剝得隻剩一條小內內,被林真當作一匹小馬跨騎著,他也假裝出一副喝得迷糊了,智商無限低,渾然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的樣子。
林真采取了那樣邪惡的一個騎馬式,當廖凡蘇醒時,她當時就囧得不行,不過,廖凡本人好像完全不介意的樣子?於是林真也假裝心中完全沒有邪念,厚起臉皮就那麼繼續騎著對方不起來了。權當是我的腦子進了水,完全記不起這個世界上還有曖_昧和尷_尬這兩個詞語存在過。
然後……
“嗯?”廖凡一時失語,不知道該怎麼發展。
“啊!”林真歎道,“今晚的月色好美膩啊!我都舍不得開燈!咱們多看一會兒月光吧!你看,這月光透了進來……”
窗簾沒有關嚴,夜已經深了,屋裏沒開燈,月光從窗簾縫隙裏透進來,斜斜灑落在地板上。
然後,林真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情——她是深刻了解廖凡的!她其實比廖凡自己更加了解他自己!廖凡此刻十七歲,他充其量了解自己過去12年(假定他從5歲開始記事的話),林真卻了解廖凡17歲到21歲之間的一切!
我家小凡沒那麼蠢啊!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此刻正在做什麼的!
臥槽!他是在故意裝傻啊!
他為什麼裝傻?他為什麼沒有像前世那樣冷酷傲慢地低吼一聲“滾開?”
——他也是想要跟他的小媽愛愛的吧!
這隻是個猜測和推斷,但這個猜測是很容易求證的。
林真是跨騎在廖凡腰間的,這時候她的身子稍稍後仰了一點,假裝快要失去平衡,於是順手在身後隨意的輕輕撐住——當身體快要失去平衡的時候,用手撐上那麼一撐是很正常的吧!
然後她的手心就碰到了廖家小少爺的寶貝蛋兒。
還是和前世一樣,小凡想要用來撬動地球的那根阿基米德棍棒,昂然振作,雄姿勃發,正在發出劇烈的顫抖和脈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