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德心中也是有些著急,雖然弗雲的冬天不下雪,但西鳳很多地方都是大雪紛飛,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消息最閉塞的時候,他派出去打探風霆消息的人至今都沒有消息傳回來。
君玄德和安寧都在為沒有風霆的消息心中暗暗著急,但玉穀紳卻得到了一條讓他喜出望外的消息,但高興之後,玉穀紳就開始氣惱了。
玉穀紳坐在案桌後的椅子上把手中的紙條看了又看,隨後放到一旁的蠟燭上點燃,看著它燃成了灰燼,這才站了起來,出了書房。
玉穀紳快步進了穆惜慈的院子,把在院子裏候著的丫鬟婆子都打發回了她們自己的房間,這才邁腳進了穆惜慈的房間。
見自己的夫君來了,穆惜慈放下手中的針線,站起來迎了上來,“夫君,你今晚怎麼這麼早就回房了?”按照往常,玉穀紳一般都在書房裏處理公務,不到亥時是不會回房休息的,但今晚才剛剛到了戌時,穆惜慈心中有些疑惑。
玉穀紳沒有立即理會穆惜慈,來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獨自生著悶氣。
“夫君,你怎麼了?”這時,穆惜慈才看出來,玉穀紳似乎今晚的心情不太好,來到玉穀紳的身旁,柔聲問道。
“臭小子!”
玉穀紳雖然說得很輕聲,但穆惜慈卻從這三個字中聽出了絲絲惱怒,心中更加不解,她的夫君稱呼誰為“臭小子”,穆惜慈直覺那人不是玉楚蕭,但又會是誰?
穆惜慈正在疑惑著,但這時就見她的夫君突然捋了捋下顎上的胡須笑了,這讓穆惜慈更加地奇怪了,她的夫君今晚怎麼了?
玉穀紳看著自己的妻子一臉疑惑的模樣,拉著穆惜慈的手讓她坐到身旁,這才開口道:“惜兒,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穆惜慈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雙手抓著玉穀紳的衣袖臉上難掩激動之色。
隨後,玉穀紳貼著穆惜慈的耳邊把他剛剛得到的消息跟穆惜慈說了一遍。
“夫君,這是真的?他知道我們是……”穆惜慈的眸中已經覆上了霧氣,他們的兒子找到了!他知道他們是他的父母!
玉穀紳拍了拍穆惜慈的手背,點了點頭,“臭小子,他早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來竟然不回來認……”一想到他們的兒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這麼多年都不回來認他們,玉穀紳的火氣又蹭蹭蹭地上來了。
穆惜慈當然明白玉穀紳的意思,頓時趴到玉穀紳的懷裏,小聲嗚咽道:“他一定是在怪我當年沒有保護好他。”穆惜慈心中充滿了自責,這一個多月以來,穆惜慈一想到這就心痛不已。
“惜兒,不要再自責了,那不是你的錯。”玉穀紳輕輕拍著穆惜慈的後背安撫著,當年穆惜慈臨盆的時候他沒能在她身邊,而她生完兒子之後身體受到了損傷,兩個月一直臥床不起,這才給了那個毒婦鑽了空子。
聽自己的夫君如此說,穆惜慈心裏好過了一些,坐直了身體,拿出袖中的錦帕試了試眼角的淚水,小聲地問道:“夫君,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和寧兒走得那麼近,那他為何不回來認我們?”
風霆和安寧的事,玉穀紳和穆惜慈都有所耳聞,知道風霆就是他們的兒子,而一直被他們當成兒媳婦看待的安寧這一次兒媳婦的身份肯定是跑不掉了,穆惜慈欣喜之餘就想不明白了,按理說風霆回來認祖歸宗,他就是玉王府真正的世子,那他和安寧的婚事肯定是水到渠成了,但風霆卻遲遲不回來,他不想認他們?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要這玉王府世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