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我的人看見沈悠然進了風霆的房間,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多事情都可能發生,再說從那天的表現上來看,沈悠然可是對那風霆勢在必得,若是女人主動的話,有幾個男人能經得起誘惑?所以,寧兒,我勸你,你若是一定要進去看的話,還是做好心理準備。”
玉楚蕭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是在提醒安寧,但實際上卻隱晦地指出了風霆和沈悠然正在做讓安寧無法接受的事情,這讓紫衣頓時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家郡主。
紫衣昨天被那隻大灰狼啃了之後,對於男女的情事已經知道了一些,她也知道自家郡主是非風公子不嫁的,但若是風公子真的和他的師妹發生了點什麼,那麼郡主還不傷心死掉?所以紫衣鴕鳥地覺得自家郡主還是不進去得好,眼不見為淨,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會傷心了,但這事,紫衣可不敢隨便插嘴。
安寧當然明白玉楚蕭話中的意思,但她相信風霆不是那種人,玉楚蕭的這一番話倒更像說他自己的,所以,安寧隻是涼涼地開口道:“多謝提醒,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完,安寧不再理會玉楚蕭,轉身徑直往清風客棧裏走去,紫衣向玉楚蕭福了福身,趕緊跟上,玉楚蕭並沒有跟著安寧進去,站著沒動,眸中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進了清風客棧,客棧的掌櫃的趕緊迎了上來,對安寧行了一禮,問候了幾句,便退到一旁讓安寧上了二樓。
安寧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掌櫃的自然知道安寧是來做什麼的,心中雖然覺得一國的郡主老是來找一個江湖人士有失身份,但他可不敢多一句嘴,這可不是他能管的事情。
安寧領著紫衣很快來到了玉天一號房的門前,隱隱約約聽到沈悠然嬌媚入骨的聲音傳了出來,“師兄,愛我。”
紫衣自然也聽到聲音,頓時看向自家郡主,眼中帶著明顯的擔心,玉世子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風公子真的和他的師妹……紫衣不敢想下去。
聽到聲音,安寧頓時一腳踹開了房門,由於房間裏並沒有屏風,所以站在門口,床上的情形便一覽無餘。
紫衣忍不住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了之後頓時捂住了嘴巴,退到了門旁邊,小臉蹭地一下就紅了。
紫衣雖然隻看到沈悠然兩隻白白的手臂,但她完全可以肯定在被子下麵,沈悠然肯定是未著寸縷,沒穿衣服也就罷了,讓紫衣氣憤的是風霆竟然趴在她的身上,他們在做什麼,她不用猜都能知道。
安寧看著床上的兩人,頓時一跺腳轉身飛奔而去,紫衣見狀,趕忙追了上去,同時喊道:“郡主,您不要跑那麼快,等等我呀!”
清風客棧的掌櫃的剛回到櫃台的後麵,就見安寧哭著衝下了樓,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奔了過來,焦急道:“郡主,您怎麼了,誰得罪您了?小人幫您收拾他。”
在這京城,沒有人不知道安寧身份的尊貴,父王疼皇上的金枝玉葉,哪能受到半點委屈?而此時卻哭著跑下了樓,這讓掌櫃的心都提起來了,他可害怕郡主在他這裏受了委屈,到時候陳王爺皇上一怒之下把他的清風客棧給封了,那他就欲哭無淚了。
然而安寧此時哪有空去搭理掌櫃的,飛一般地衝出了清風客棧,讓掌櫃的跟在後麵暗暗叫苦。
“寧兒,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他?”玉楚蕭依然站在原處,見安寧哭著跑了出來,眸光一閃,快速伸出了手,想讓安寧投懷送抱。
玉楚蕭覺得但凡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她們此時都是最脆弱的,她們急需要另外一個男人來安慰她們,他都主動伸出手了,安寧肯定會一頭撲進他的懷裏。
然而讓玉楚蕭失望的是,安寧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撲進他的懷裏,而是往自己府裏的馬車奔去,跳上了馬車。
紫衣跑得氣喘籲籲,也顧不得跟玉楚蕭行禮了,也快速上了馬車。
隨後,玉楚蕭就見安寧的馬車快速往陳王府的方向駛去,玉楚蕭攥了攥拳頭,隨即把手背在身後做了個手勢,隨即也快速離開。
紫衣坐在馬車裏,本想著該怎麼勸自家郡主,但她還沒有開口勸呢,就見自家郡主從袖中拿出錦帕,把臉上的淚水快速地擦去,嘴角同時還勾出了一抹笑意。
紫衣頓時呆掉了,她揉了揉眼睛,她沒看錯呀,郡主確實在笑,郡主竟然在笑?
紫衣淩亂了,一般女人看到那種事情,哭得撕心裂肺是正常的,但郡主怎麼就哭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開始笑了呢?郡主不會是悲極生樂吧?
紫衣的小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但任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風客棧玉天一號房。
“師妹,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風霆的聲音如浸在冰水中泡過一般,寒得讓人瑟瑟發抖!
但讓沈悠然吃驚的並不是她師兄冰寒徹骨的聲音,而是她的師兄竟然能說話?她不是已經點住了他的穴道包括啞穴嗎?他這麼快就把穴道衝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