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那支碧玉簪,雲姬頓時一口氣堵在了心中,那支碧玉簪,雲姬當然是認識的,而且已經認識了三年之久!
雲姬知道那支碧玉簪是安寧的東西,玉楚蕭說它是安寧送給他的定情信物,雲姬根本就不相信,安寧根本對他就沒有那種心思,她怎麼可能送什麼定情信物給他?這完全就是玉楚蕭胡編亂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且雲姬猜想那支碧玉簪肯定是玉楚蕭偷偷從安寧那裏拿來的。
當然,雲姬對玉楚蕭心思也是一清二楚,他想要安寧那個女人,而且他為了討得安寧父王的歡心,一直跟她偷偷摸摸的,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雲姬每每想到這裏,對安寧又會憎惡一分。
安寧那個女人占了玉楚蕭的心,卻遲遲不願意嫁給他,這完全是在耽擱她的美好年華!雲姬心中恨恨地想著,因為玉楚蕭曾答應過她,等安寧嫁給他之後,他就會納她為妾,給她一個名分。
雲姬當然也想過世子妃之位,但她的姑姑僅僅是玉王爺的一名小妾,身份本就低微,她能以表小姐的身份住在玉王府裏,已經是王爺的格外恩了,她知道以她的身份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得到那世子妃之位的,為此,雲姬便想著讓玉楚蕭收她為妾,畢竟玉楚蕭以後是要繼承王位的,即使做他的妾氏,也是很多人想都想不來的。
雲姬合上房門,擰了擰心神,這才轉過身來,柔柔地喚了一聲,“蕭……”隨即抬腳往軟榻旁走去。
玉楚蕭並沒有抬眼看雲姬,依然看著手中的碧玉簪,這讓雲姬眼中快速劃過了一抹憎恨,但很快掩去,臉上依然帶著最嬌柔的笑。
雲姬慢慢來到軟榻旁,在榻沿上坐了下來,無比溫柔地開口:“蕭,我聽說安寧郡主回來了,你今天可見到她了?”
雲姬完全就是在明知故問,玉楚蕭今天下朝之後就去了陳王府,中午都沒有回來用膳,一直到晚上用膳的時候才回來,安寧就是在今天下午就回府了,他肯定是見到安寧了。
本來吧,雲姬提起安寧是想討玉楚蕭歡心的,她沒想到玉楚蕭聽了她的話,拿著碧玉簪的手瞬間攥緊,兩道寒光同時射向了她,雲姬頓時一驚。
“滾!”冰寒徹骨的聲音從玉楚蕭的薄唇中發了出來,整個人陰森得如同那來自地獄的修羅。
雲姬嚇得趕忙站了起來,弱弱地開口:“蕭……你怎麼了?”
玉楚蕭原先是倚靠在軟榻上的,此時他坐直了身體,兩隻腳放到了地上,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意!
下午的一幕幕不停地在他腦中回放,這讓玉楚蕭攥著碧玉簪的手是一攥再攥,突然“哢”的一聲,碧玉簪斷成了兩截,雲姬驚恐地後退了一步。
雲姬知道這碧玉簪可是玉楚蕭的寶貝,雖然是被他自己弄斷的,但卻是因為她剛剛提了惹他惱怒的話語,他會不會因此遷怒於她?雲姬心中感到深深的害怕。
玉楚蕭在雲姬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對她笑過,即使她在他身下承歡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對她柔聲細語過,但雲姬卻離不開他,她喜歡他身上這種冷血無情的味道,她覺得這樣的他才最具有男人味,雲姬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挺下賤的,但下賤那又如何?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她願意一輩子這樣下賤下去。
雲姬沒有敢再出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玉楚蕭。
玉楚蕭低頭,展開手掌,看向已經斷了兩截的碧玉簪,眸中劃過了一抹淬了毒的冰寒,寧兒,這支碧玉簪斷了,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玉楚蕭心中想著,這時又想起了他隻見過一麵的風霆,心中的怒火更是肆意地燃燒了起來!
他當然聽說了安寧對陳王府的人是如何介紹風霆的,她竟然敢把風霆說是她未來的郡馬爺?她這是在打他的臉!陳王府的下人包括君玄德都把他看成了陳王府未來的姑爺,安寧竟然當著他的麵領了一個男人回去,還如此介紹他,這不是在打他的臉,那是什麼?
玉楚蕭對風霆當然有所耳聞,在玉楚蕭的心中,風霆根本就跟他沒法比,風霆就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風流浪蕩子,他有什麼資格站在安寧的身旁?他怎麼配站在安寧的身旁?
玉楚蕭越想越是氣憤難當,安寧到底是看上了那個浪蕩子什麼?她被他鬼迷了心竅?他哪一點比他差?她為什麼不喜歡他?
在這種憤憤難平中,玉楚蕭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這也難怪,若風霆的身份背景和他旗鼓相當的話,玉楚蕭心中還好受一些,畢竟站在同一條線上,輸了也不至於那麼傷自尊,但問題是風霆現在的身份比他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是雲泥之別,安寧選那姓風的,卻不選他,這讓玉楚蕭無法接受,更是不能接受!
當然,此時的玉楚蕭可不認為他輸了,對於想跟他搶女人的男人,玉楚蕭向來隻有一個字:“殺”!
玉楚蕭知道風霆在江湖上小有名氣,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想殺他,他還要好好計劃一下,為此,玉楚蕭剛剛一直在思索著如何殺了風霆又能不讓安寧懷疑到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