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很快出了房間,鳳輕寒嶽嬤嬤琴心都守候在房間外麵,以鳳輕寒的功力自然是把洛瑤和慕容可馨的話聽進了耳中,他見洛瑤出來,剛想開口,就見嶽嬤嬤道:“王爺,我和琴心先進去把房間收拾一下,您再進去。”嶽嬤嬤是過來人,知道王妃剛剛滑胎,肯定會流出一些汙穢之物,那些東西王爺看了會不吉利的,便趕忙出聲。
鳳輕寒點了點頭,嶽嬤嬤和琴心快步進了房間。
“瑤兒,你剛剛說……”
鳳輕寒沒有說完,便被洛瑤給打斷了,“我想給可馨開一張調養身體的方子。”
“我書房裏有筆墨紙硯。”鳳輕寒說著遞給了洛瑤一把傘,毫無疑問,他想讓洛瑤跟他去書房。
洛瑤伸手接過了傘,看著院子裏漫天飛舞的雪花,撐開了傘,往院門口走去,鳳輕寒也隨即撐開了傘,跟在了洛瑤的後麵。
漫天的飛雪瞬間就把兩道人影淹沒在了其中,二人很快就到了鳳輕寒的書房門口,洛瑤合上傘,抖了抖傘上的雪花,把傘靠在走廊的欄杆上,跟著鳳輕寒進了書房。
合上書房的房門,鳳輕寒便立即看向洛瑤問道:“瑤兒,你剛剛跟可馨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鳳輕寒不明白洛瑤為什麼會跟慕容可馨說他會好好的,他和洛瑤身上的情盅連聶平川都取不出來,洛瑤能好好的嗎?他能好好的嗎?
原來,鳳輕寒在聶平川離開鳳輕鳴王府的時候,就派人找到了他,他原以為聶平川已經幫洛瑤取出了情盅,便想著請他為他取盅,不想,聶平川卻告訴他,取盅失敗了,他也沒有其他的取盅方法。
鳳輕寒不由地一陣失望,盡管如此,鳳輕寒並沒有想著要跟洛瑤在一起來解他們身上的情盅,他隻想著,他們若是真的無法避免因情盅而死的話,他願意陪她一起去死。
鳳輕寒知道他如此的想法對不起愛他至深的慕容可馨,但他寧願帶著這份愧疚死去,也不願帶著強迫心愛之人的愧疚苟活於世。
當然這都是建立在洛瑤不願意接受他的前提之下,洛瑤若是願意接受他,願意嚐試著愛他,願意嫁給他,那種解盅的方法也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為此,鳳輕寒聽洛瑤說出那樣的話來,心中雖有疑惑,但隱隱也有些期待。
洛瑤並沒有回答鳳輕寒的問題,而是直接往案桌旁走去,鳳輕寒見狀,快走了兩步,擋道了洛瑤的前麵,帶著一絲急切的眸光直直地落在洛瑤淡然無波的小臉上,“瑤兒,告訴我。”
洛瑤抬眼看向鳳輕寒,就見他劍眉微皺,鳳眸含焦,薄唇緊抿,袖中的手已經微微抬起,似乎想碰觸她,但最終還是被他壓抑住了。
洛瑤始終都知道鳳輕寒愛她,即使他接受了慕容可馨,他心中依然有她,此刻他眼中隱隱的期待,更說明他對她並沒有完全死心。
洛瑤輕歎了聲,她對鳳輕鳴的愛容不得半點瑕疵,即使是在麵臨生死選擇的時候,對於鳳輕寒對她的那份情,她隻能辜負。
“等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不要問,好嗎?”洛瑤說著繞過擋在她前麵的鳳輕寒,往案桌旁走去。
見洛瑤如此說,鳳輕寒盡管自己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並沒有再開口追問,跟著洛瑤來到了案桌旁邊。
洛瑤坐到案桌後麵的椅子上,拿起案桌上的筆,在紙上寫了幾種藥材和服用的方法,便站起來把紙遞給了鳳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