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鳳輕鳴快速收斂了身上的寒意問道。
洛瑤當然知道鳳輕鳴是在問她她中了楚子曰的藥怎麼樣了,隨即答道:“這種藥和軟骨散差不多,再過一兩個時辰,藥性就會自動消散,不礙事的。”
見洛瑤如此說,鳳輕鳴這才放心了下來。
“輕鳴,你怎麼突然去了?”洛瑤問道,臨走的時候,洛瑤讓鳳輕鳴在府裏等她回來用午膳,洛瑤不明白鳳輕鳴怎麼也去了。
“我見你去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回來,而且我又聽說楚子曰回去了,不放心,便想去看看。”
本來鳳輕鳴和洛瑤就對楚子曰就有懷疑,鳳輕鳴在洛瑤去看楚嬤嬤的時候,聽暗衛稟報說楚子曰回家了,心中放心不下,便帶著淩墨去了楚子曰住的院子。
“輕鳴,我和楚子曰的恩怨本來與這裏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但沒想到我卻連累了無辜的楚嬤嬤,害她為我丟了性命。”洛瑤一想到對自己母親赤膽忠心的楚嬤嬤,眼中又開始酸澀,趕忙把臉貼到了鳳輕鳴的胸前。
“瑤兒,不要難過了,我想楚嬤嬤在天有靈,知道你好好的,應該會很欣慰的。”鳳輕鳴隻能如此地安慰著洛瑤,楚嬤嬤為了洛瑤的母親做了那麼多,又為洛瑤丟了性命,鳳輕鳴心中已經對楚嬤嬤充滿了感激。
洛瑤沒有出聲,使勁地眨了眨眼睛,人死不能複生,她再難過已經挽回不了楚嬤嬤的性命。
“瑤兒,從楚嬤嬤房間窗戶出去的那個人是誰?”鳳輕進楚嬤嬤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一道人影已經破窗而出,但他並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人,事情都弄清楚了,鳳輕鳴便想起了這似乎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霍滄瀾。”洛瑤隻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並沒有抬頭。
鳳輕鳴一聽,劍眉已經微微皺起,他隻知道黃埔穹死後,黃埔鴻登基,東魯發生了內亂,這之後,霍滄瀾和霍無雙便沒有了消息,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鳳輕鳴沒有想到的是,霍滄瀾竟然來了盛堯,暗藏在洛瑤的周圍,他想幹什麼?他想為他自己報仇還是為黃埔穹報仇?
這些鳳輕鳴不得而知,但鳳輕鳴知道他必須加強防備,以防萬一。
“瑤兒,從明日起,我在皇宮的時候,你就不要回將軍府了,你若想回去,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回去。”鳳輕鳴知道洛瑤的武藝不及霍滄瀾,他擔心霍滄瀾會在府外對洛瑤動手。
“好。”洛瑤沒有意見,她知道鳳輕鳴是擔心霍滄瀾是來找她報仇的,但她感覺霍滄瀾並不是為此而來。
這一日下午,京城的大街小巷便傳出了這樣一條消息:子瑤坊的掌櫃的楚子曰打死了自己的養母後,畏罪自殺,京城的百姓聽聞後,無不噓唏不已,他們沒有想到一向笑容可掬的楚大掌櫃的竟然會打死養了自己十六年的養母,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鳳輕鳴和洛瑤把楚嬤嬤厚葬之後,洛瑤便重新請了一名掌櫃的打理鋪子裏的生意,而這期間霍滄瀾再也沒有出現過。
時間很快到了十一十五日,已經到了巳時,鳳輕鳴還沒有從皇宮回來,洛瑤在房間了看了一會書,便出了房間,站到了廊簷下。
看著廊簷外麵慢慢飄落的零星的雪花,洛瑤不由地伸出一隻手,讓雪花飄落到自己的手上,再慢慢地融化。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似乎比往年要來得遲一些,而且雪小得如同飄散在空中的飛絮,落到地上根本找尋不見。
“小姐,把披風披上吧,外麵有點冷。”盈月從房間裏拿出了洛瑤的那件狐裘披風幫洛瑤披在了身上。
“好。”洛瑤伸手捏著披風的領子往身前掖了掖。
這時,洛瑤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進了院子,洛瑤笑了笑,快步迎了上去。
今日的風很大,零星的雪花在空中飛舞,洛瑤肩上的秀發被風吹得四散到了臉上,披風的衣擺更是被風高高地掀起。
見洛瑤迎了上來,鳳輕鳴也加快了腳步,片刻就到了洛瑤的跟前,快速地握上洛瑤的小手,見洛瑤的手還是熱的,這才把斥責的話吞了回去。
看著鳳輕鳴的劍眉皺了又展,洛瑤笑了笑,道:“你的手可沒有我的手熱乎。”
“所以,我才沒有懲罰你。”鳳輕鳴牽著洛瑤的手笑著接道:“外麵這麼冷,你還出房間,你若是讓自己著了涼,我可不會輕饒了你。”